“你放屁!”
一大媽被兩個公安架著,本來已經嚇得沒了魂,聽到這里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掙扎起來。
“你少在這血口噴人!我們家對國家是有貢獻的——我家易中海是軋鋼廠里的八級工!賈家東旭是在廠里因公犧牲的!我們也是功臣家屬!你憑什么污蔑我們!”
她這一嗓子,像是點燃了火藥桶。
李公安的臉,瞬間就黑得像鍋底。
他一直沒說話,就是在等,等這些牛鬼蛇神自己跳出來。
“好啊!好一個功臣家屬。”
李公安往前走了兩步站到了一大媽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賈家的男人因公犧牲,所以賈家孫子就能搶東西?”
“你家男人是八級工,所以你就能教唆孩子罵人,縱容他行兇?”
“你家男人用血和汗換來的榮譽,就是給你這么糟蹋的?”
“我……我沒有!”一大媽被他問得啞口無,只能下意識地否認。
“沒有?”李公安冷笑一聲,猛地一回頭對著架著她的一個年輕公安吼道。
“小張!”
“到!”年輕公安一個立正。
“聽見她說什么了嗎?”
“報告!她說她沒有!”
“好!”李公安點點頭,眼神驟然變得兇狠。
“她嘴硬!給我用鞋底子抽她的嘴!我倒要看看是她的嘴硬,還是咱們人民專政的鞋底子硬!”
“啊?!”
別說院里的人,就連那個叫小張的年輕公安都懵了。
用鞋底子抽嘴?這……這有點太……
“愣著干什么!”李公安眼睛一瞪。
“執行命令!”
“是!”
小張不敢再猶豫,彎腰脫下自己的布鞋,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一大媽的肩膀。
一大媽徹底嚇傻了,她看著那只黑乎乎的鞋底子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想求饒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院子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像銅鈴。
劉海中嚇得把頭埋得更低了,兩只手在背后死死地攥著指甲都掐進了肉里,但眼底里卻有一種異樣的仇恨——沒錯!不是懼怕也不是不忿,這就非常奇怪。
閻埠貴躲在自家門后,透過門縫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兩腿發軟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好在走得快!不然這波虧大了!”
“啪!”一聲沉悶又響亮的耳光聲。
那不是肉打肉的聲音,是鞋底和臉結結實實碰撞發出的聲音。
一大媽的頭猛地往旁邊一甩,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一樣癱了下去,全靠兩個公安架著才沒倒地。
一縷血沫子混著一顆發黃的牙齒,從她嘴角飛了出來,在空中劃過一道小小的拋物線掉在地上。
整個院子,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一大媽喉嚨里發出的、像漏風一樣的“嗬嗬”聲。
她被打懵了,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嘴角頓時溢出一縷的鮮血。
“還有誰!”李公安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在院里所有人的臉上一一刮過。
“還有誰覺得我們是在胡說八道?還有誰覺得我們是在上綱上線?”
“還有誰,想跟她一樣,嘗嘗這鞋底子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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