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哎!人情債最是難還。
“行。”傻柱猶豫了幾秒,還是點了頭。
“幾點?”
“下班后你直接過去就行,菜我都會準備好!”吳碩偉說完轉身就走,沒多一句廢話。
他一走馬華立馬湊了過來,臉上全是想不通。
“師傅,您怎么就答應他了?他之前在院里不還跟您動過手嗎?”
傻柱重新拿起湯勺,往桶里舀了一下撇去浮沫。
“一碼歸一碼。”他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很有分量。
“咱四九城的爺們,事兒說開了就過去了,不能總記著仇。”
他看了一眼四周見沒人注意這邊,才湊到馬華耳邊,聲音壓得低低的。
“再說了,你當吳碩偉還是以前那個滾刀肉呢?人家現在是廠里的功臣,為了那什么特種鋼材立了大功,廠長都親自表揚了。這種人,能不翻臉就別翻臉,明白嗎?”
馬華聽得一愣一愣的,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這才明白,自己這師傅平時看著沖動,心里其實跟明鏡兒似的。
……
吳碩偉從食堂出來,直接去了廠里的檔案室。
趙麥麥正戴著個套袖,在一堆發黃的圖紙里翻找著什么,嘴里還小聲嘀咕著。
吳碩偉走到她身后,敲了敲桌子。
“嘛呢?”
趙麥麥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是他才拍了拍胸口。
“嚇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沒聲啊?”
“我來告訴你一個大秘密,關于咱們院兒的。”吳碩偉神秘兮兮地說道。
趙麥麥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她立刻放下手里的圖紙把吳碩偉拉到角落里,臉上寫滿了八卦兩個字。
“快說快說!誰家的?許大茂又在外面搞破鞋了?”
“比那勁爆多了。”吳碩偉清了清嗓子,把今天在郵電局的見聞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從何大清的掛號信,到那個臉紅的小姑娘的對話,再到簽收登記簿上“易中海”那三個字。
趙麥麥聽得嘴巴越張越大,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
“我去!真的假的?”她壓低聲音驚呼。
“易中海這個老東西,也太陰了吧!他截傻柱他爹的信?截了多少年了?果然同人文的分析是對的”
“登記簿上看著,年頭不短了。”吳碩偉說。
“那信里要是有錢有票呢?”趙麥麥的腦子轉得飛快
“他這是把傻柱當猴耍,還想把人當成自己的養老工具!太不是東西了!”
她越想越氣,擼起袖子就想往外沖。
“不行,我得去問問傻柱,不能讓他再被蒙在鼓里了!”
“你先別激動。”吳碩偉一把拉住她,撤回了一個‘對象’。
“這事兒不能咱們去說。你想想咱們空口白牙的傻柱能信嗎?他跟易中海那么多年感情,不把咱們當成挑撥離間的才怪。”
趙麥麥冷靜下來,也覺得有道理。
“那怎么辦?就看著傻柱被他騙?”
“我晚上請了傻柱和雨水來家里吃飯,給你過生辰。”吳碩偉說。
趙麥麥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的生日早就過了嗯?你是想在飯桌上點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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