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只是想想。
對付易中海這種偽君子,必須用陽謀,用所有人都看得見的證據和律法,把他釘死在恥辱柱上。
這張霉運符,最多算是在他即將傾倒的大廈上,再抽掉一塊磚,給他本就難熬的日子添點“佐料”。
……
吳碩偉這邊剛收功,院子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拉開。
何雨柱在前,何雨水在后,兄妹倆走了出來。
兩人的眼眶都是黑的像是描了黑邊,顯然是一夜沒合眼。
何雨柱臉上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勁兒消失了,取而代代的是一種被壓到了極點的焦躁和憤怒,像是一座隨時要噴發的火山。
何雨水跟在后面,手里死死地攥著一個藍布包,布包里是硬邦邦的戶口本。
兄妹倆一句話都沒有,腳步又快又急,徑直朝著郵電局的方向走去。
他們到的時候,郵電局那扇漆著綠色油漆的大門還關著,門口一個人也沒有。
清晨的北平街道空曠而安靜,只有偶爾掃街的清潔工發出的“沙沙”聲。冷風順著胡同口灌進來,吹在臉上像小刀子在刮。
何雨柱在門口的水泥地上來回踱步,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嘴里反復念叨著一句話:
“老王八蛋……真不是個東西……”
何雨水拉了拉他的衣角,聲音發顫:“哥,你小聲點。”
“小什么聲!”何雨柱猛地站住,通紅的眼睛瞪著妹妹。
“咱們倆過的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冬天屋里沒煤,手腳都生了凍瘡,爛得流膿!我為了口吃的,跟野狗搶人家倒掉的泔水!他易中海,拿著我爹寄來的錢,就在旁邊看著!他安的什么心!”
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控訴,也像是在質問自己過去那些年的愚蠢。何雨水被他吼得一哆嗦,眼淚又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轉。
好不容易,等到郵電局開了門。
昨天那個梳著兩條麻花辮的女工作人員打著哈欠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這對兄妹。
“同志,你們……”
她話沒說完,何雨柱就一陣風似的沖了上去,把軋鋼廠的工作證和家里的戶口本“啪”的一聲拍在了高高的木制柜臺上。
“查!給我查!從十年前開始,從保定寄到南鑼鼓巷95號院,給何雨柱、何雨水的匯款!一筆都不能漏,全都給我查出來!”
他的嗓門極大,整個空曠的營業大廳里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女工作人員被他這副要吃人的樣子嚇了一跳,本能地向后縮了縮。
“同……同志,您別著急……”
“我能不急嗎!”何雨柱的手指幾乎要戳到自己的鼻子上。
“我問你,是不是有個叫易中海的老頭,每個月都來替我們領錢?我爹何大清寄來的錢?”
何雨水趕緊上前,把激動的何雨柱往后拉了拉,帶著哭腔對女工作人員解釋:
“姐姐,對不起,我哥他……他就是太著急了。我們……我們想查一下我爹寄回來的錢,我們一分錢都沒見過。”
她說著,眼淚就順著臉頰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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