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就直呼我的名字。
我是顧逸塵,可我也是逸塵,也是小塵,更是老公……
怎么叫都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
可細節說明一切。
柳竹音才意識到這個感覺。
她張了張嘴,想要叫出老公兩個字,可是不知為何,到嘴邊就是叫不出來。
哪怕是逸塵……
她也有些難以啟齒。
難道,自己真的一直把他當外人么?
五年來,她也是第一次陷入了迷茫。
可她心中,一直都將我當做了老公,不然也絕對不會有這五年的婚姻。
但又為什么,自己叫不出那別的妻子都能叫出來的稱呼?
她一個人回到了家,一路上都在審視這段婚姻。
對于她而,我算什么?
她心中認定這段婚姻,可是又為何有這樣的表現。
良久,她終于想明白了。
還是因為寧遠舟。
她對寧遠舟有著兒時的感情,哪怕她早就放下了。
可下意識還是會將情感偏移在寧遠舟身上。
如果想挽救這段婚姻,那就要將事情都說開!
朦朦朧朧如同大霧天去摸索,肯定不行。
拿出手機,她便給寧遠舟打了個電話,約了個包廂。
隨后又將電話打到我手機上。
“那個……你今晚有時間么?我有事情想跟你說。”
“我約了阿……約了寧遠舟。”
“我們坐下來談談好么?針對我們的婚姻,說清楚。”
我滿臉迷茫,聊我們的婚姻,還要叫上寧遠舟?
這個女人搞什么?
“你……要干什么?”
“我就是想跟你說清楚,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
“有些事情,當面說會好一些。”
若是原來,我會很感動。
她愿意正視我們的婚姻。
但是現在……去路難返,沒有意義了。
“柳竹音,我說了,我們……”
“不!”
我想再次表達我的意思,她卻急忙打斷。
“我還是想說清楚。”
“你知道,我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
“如果當面說清楚,你還想離婚,我尊重你的選擇。”
“可你要給我這個機會。”
“哪怕……你很不情愿,為了我們五年感情,最后一次讓步,可以么?”
她語氣帶著哀求,五年來也是第一次這么放低姿態求我。
我心中想拒絕的。
離婚了,沒什么可說的。
但……我還是答應了下來。
就當面談談,為我們的感情,畫上一個不完美的句號吧。
掛了電話,柳竹音就將位置發給了我,開車去醫院接了寧遠舟。
“阿音,你這么著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寧遠舟面露不解,可見到她著急的樣子,心中還是很爽的。
“我約了我老……我老公,我想我們當面談談。”
柳竹音吐出了那兩個字,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覺的有些害羞。
可這兩個字,如同大錘,狠狠砸在他心上!
隱藏在袖口的手,死死的握緊,那張臉也變的猙獰。
好在柳竹音開著車,并未注意到。
“阿音,你想……你想說什么?”
寧遠舟聲音顫抖,慌張且小心翼翼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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