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派去靖安王府傳話的小廝已經出發了。
郡王府外的大部隊一直等到李知行和蘇曦堯上車之后,這才出發。
馬車上,蘇曦堯被李知行抱在懷里。
她一動都不敢動,只能任由李知行埋首在她的胸前。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表面,她只覺得身體的溫度在不斷得攀高,想要離開卻始終都無法得償所愿。
奇怪的是,他居然坐在馬車上睡著了。
蘇曦堯低頭,望著緊閉著眼睛沉睡的他,心底又打起了鼓。
昨天晚上,李知行到底去哪里了?
她依稀記得,有的時候李知行半夜出去,偶爾也有在天未明之前回來的時候,每每到那時,她還是能夠聽到窗外響起的鳥叫聲,以及空氣之中漂浮著的淡淡的血腥氣。
馬車在平穩的行進中,緩緩得停了下來。
等到馬車停穩,蘇曦堯原本想要喚醒李知行,一低頭卻發現這個男人已經醒了,一雙眼睛圓睜著。
“你……你什么時候醒過來的?”蘇曦堯嚇了一跳。
男人坐直了身子,看著女人的一雙眼睛宛如受驚的小鹿一般,于是惡趣味得綻開了笑容,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柔軟的觸感讓他一瞬間有些心猿意馬,“走吧,跟我下車。”
蘇曦堯垂下眼眸,依舊是那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
靖安王府今日的晚宴,是為了慶賀王妃誕下了一對龍鳳胎,作為當今這位皇上的唯一同胞兄弟,靖安王深受皇帝的信任,在朝堂之上也是大權在握,自然有許許多多的達官顯貴都會想著要來走走門路巴結巴結。
平日里的靖安王府是謝絕外客的。
所以這一次,這對龍鳳胎的滿月宴,便是絕佳的機會。
蘇曦堯剛從車上下來,便已經能夠見到王府門口車馬盈門,王府的管家和小廝們正在有條不紊得指揮賓客們的馬車都停到早就已經安排好的馬廄中去。
馬車上的家徽彰顯了這些馬車主人的身份,大多都是非富即貴。
在這其中,蘇曦堯敏銳得發現了一個她十分熟悉的家徽。
那是一個外方內圓的羅盤,自然是指代的靠著漕運和海運起家,近來這幾代都擠破腦袋要往朝局上發展的華城方家。
那這意思就是,方祿之也在?
“在想什么?”
惡魔般的聲音在她的耳旁響起,她趕緊回神。
“只是在看這靖安王府的門口,倒是比李家更要氣派。”
“羨慕?”李知行不知這些話是理解成了什么意思,最終只有這兩個字來問蘇曦堯。
蘇曦堯有些詫異得看著眼前的男人,隨后搖搖頭。
“李監正。”
不遠處,靖安王府的管家先前就已經知道李知行的車馬到了,但找他們的位置還花了一點時間,見到李知行之后,便趕緊小跑著過來,是半點不敢耽擱。
“兩位請隨我來,王爺知道監正大人要晚些到,正好給監正大人安排了花園雅宴,要請監正大人去品鑒品鑒傲羅國寄來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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