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宅邸外都大街一路前行,很快就來到了街口。
李知行帶著蘇曦堯在第一時間就從街口轉進了邊上的一個小巷子,這拉菜的車子也就直接丟在了街口。
蘇曦堯不明所以,但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跟著李知行乖乖躲進了這小巷子里邊上的一處房屋之中。
透過被戳了個洞的窗戶紙,蘇曦堯很快看到,有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人,從街口跑了進來,顯然是因為丟掉了蘇曦堯和李知行兩人的蹤跡,所以在這個小巷子里四處搜尋了一番。
蘇曦堯回頭去看李知行,看到他的神情也是一臉嚴肅。
這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人,腳步輕靈,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他在這附近逡巡了一圈之后,發現并沒有能夠找到什么其他的蛛絲馬跡,便只好轉身離開,這一切,都落在了蘇曦堯和李知行的眼中。
“你覺得是什么人?”蘇曦堯壓低了聲音,問李知行。
李知行搖頭,“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的人,但是并不難猜。”
“為什么?”蘇曦堯并不明白。
“皇城司在沭陽城的暗樁并沒有匯報各家有豢養死士,而剛剛的那個人,看他的功夫已經與登仙閣的那些頂尖殺手并肩,結合這么多條件下來,能夠在不驚動皇城司暗樁的情況下,坐到這個地步的私人武裝,也就只有一個人。”
“鐘星夔——”蘇曦堯在李知行說出這個名字之前,搶先說了出來。
李知行笑著點了點頭。
“按照大夏的律例,作為一方太守,的確是有這個職權能夠豢養自己的私人武裝,并且,有的時候,如果太守的管轄范圍內發生了小規模的武裝沖突,也是需要太守所豢養的這些私人武裝先行前往解決,如果實在是解決不了,才會向四周的駐軍求助,先前來到沭陽城的時候,你并沒有在鐘星夔的家中看到任何相關的死士,就說明他將這些人另外養在了別處,否則的話,沭陽城毗鄰西南境,他能夠坐穩這沭陽城太守的位置三四年,可坐不穩十幾年。”
李知行這么一通分析下來,蘇曦堯也是明白了。
“那么我們現在怎么辦?”蘇曦堯完全沒想到鐘星夔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派人跟蹤,“鐘尚義的嫌疑還沒有查清楚,我們不可能讓鐘星夔完全掌握我們的動向。”
“讓他知道,或許也無妨。”李知行沉默了一會兒,最終給出了自己的選擇,“他無非就是想要知道我們查案子的進程,但是我們現在原本就是準備去沭陽湖畔,你說是也不是?”
他這么一說,蘇曦堯便明白了。
看來,原本是想要讓別人幫他們打掩護,現在倒是成了他們給其他的人打掩護了。
“事情交給綠柳和水生去查。”李知行握住了蘇曦堯的手,“現在,你跟我去沭陽湖畔,我們去看看那個他們所謂的撿到了玉扳指的地方。”
“好。”蘇曦堯點頭。
從前,在京城的時候,蘇曦堯只覺得李知行雖然日日夜夜都在身邊,卻是遙不可及,因為他們的身份懸殊。
他是高高在上的郡王府大公子,未來的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