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兒憤懣,對上林湘兒的目光,忿忿扶著林湘兒轉身。
當天,李箏譽就聽說了此事。
他將林湘兒攬入懷中,輕聲安撫,“孤會教訓她,竟敢給你氣受,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殿下是說姐姐,還是姐姐身邊的青黛?”
似是沒想到林湘兒會這么問,李箏譽身子一僵。
“今日之事,說到底太子妃在養傷,未必就知道你去了,不過是她身邊那婢子仗勢欺人,處理掉就是了。”
哄林湘兒幾句罷了,他還真因此將黎洛如何嗎?
林湘兒沉默了片刻,放軟身子靠在李箏譽懷中,“那就好,一個婢子不妨事,別為著這些瑣事傷了殿下與姐姐的情分才好。”
她這樣懂事,好像剛才的話真的只是因為擔憂。
李箏譽心中的不滿尚未萌芽,就被溫聲軟語哄的消弭于無形。
沁芳苑。
月蘭與青黛站在檐下,黎洛還睡著,無需兩人屋內侍奉。
“青黛姐姐,你說如今咱們太子妃病著,側妃有孕,殿下身邊連個侍寢的人都沒有,要是有什么人借機上位,會不會對太子妃不利?”
“這些事情誰能說得準,且不說如今的殿下未必有心思考慮這些,即便有,也不是咱們做下人的能議論的。”
“也是……”
兩人只是閑談,這番話卻被院中做事的青璇聽見,在原地怔愣了半晌。
是啊,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嗎?
青璇未將自己的思緒說給任何人,只在心中暗暗謀劃著。
屋內,一道視線正透過半掩的窗,將青璇的神情收入眼底。
“太子妃,您讓奴婢與月蘭說這些做什么,還真要讓她去當主子不成?”
“能不能做主子可不是她想就能成的,與其讓她閑著生事,不如本宮尋些事情給她做,也能清靜些。”
黎洛撥了撥手中杯盞,頭茬的新茶已經送到府上,茶香清冽。
正說著話,馮喜在外求見。
黎洛思緒一轉,想到是因為什么。
“青黛,你到后院去,莫要出現在人前。”
青黛會意,也不墨跡,快步退了出去。
月蘭則是去請馮喜。
屋內隔著屏風,馮喜看不見黎洛的情況,也不敢貿然探看。
“太子妃,殿下聽聞您身邊的青黛冒犯了側妃,讓奴才帶她過去賠罪。”
“咳咳……”
黎洛輕咳兩聲,“青黛所為,皆是出于本宮受益,不若馮公公來攙扶本宮,本宮去向側妃賠罪?”
月蘭也上前一步,接過話茬,“馮公公,今日之事也未必就是青黛姐姐的錯。”
“側妃不必上門請安,是殿下與太子妃商議過的,側妃明知太子妃養傷,還要一意孤行,奴婢倒要斗膽問問,究竟是誰失禮?”
主仆幾個都是口齒伶俐的。
林湘兒晨起吃了青黛到虧,馮喜此刻在黎洛和月蘭面前也討不到好。
“這……”
馮喜遲疑了一瞬,知道今日想將人帶走是不可能。
“殿下所知亦是側妃一面之詞,既然太子妃說了,奴才回去轉告殿下就是,您安心養傷。”
“慢走,不送。”
黎洛這話順利讓正要邁步的月蘭停下動作。
馮喜躬身說了幾句好話,退至門邊才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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