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端著午飯放在炕桌上,然后整個人就愣住了,“咦,參參呢?”-->>
秦仕謙聞猛地扭頭看向炕上,的確沒發現參參的身影。
有了上次的驚嚇,章氏此時手都開始抖了。
她聲音也顫抖著道:“該不會是山匪已經潛入村子了吧?”
“不可能,我一直在屋里,若是有山匪進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秦仕謙剛才一直在堂屋磨箭鏃,根本沒聽到屋里有任何不對勁的動靜。
里屋就那么大個地方,炕上除了虎皮空無一物,根本也沒有藏身之地,那么大一個孩子,會到哪里去了?
秦愷峰也快走進屋里,四下看了一圈問:“君珩和野子呢?也都沒在?”
自打參參上次失蹤之后,家里就沒有再放她一個人待著過。
即便沒有大人在身邊,沈君珩和野子也都會圍在參參身邊,幾乎做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
“君珩今天在跟沈伯伯背書,沒過來,上午一直是野子陪著參參在炕上玩兒……”
章氏話沒說完,突然被秦愷峰抬手制止了。
“噓,別出事,好像哪里有動靜。”
秦愷峰側耳傾聽,發現聲音發出的地方,是一旁的炕琴里頭。
這個屋子的炕琴里面并不是裝被褥的,而是之前胡家裝人參的密室。
秦愷峰瞬間放松下來,看來是野子發現了密室,帶著參參進去玩兒了。
于是他直接上炕,打開炕琴里面的密室門鉆了進去,果然看見野子正抱著參參在里面。
參參嘴里還叼著一棵野山參。
“你這個小淘氣,又來禍害野山參了?”秦愷峰真是哭笑不得,“這是野山參又不是糖,也不知道你怎么就對這玩意兒這么感興趣。”
秦愷峰說著,一把從野子懷里接過參參,輕輕把野山參從她嘴里抽出來,擺回原位。
參參也不抗拒,配合地張開了嘴。
反正野山參里的靈氣都被她吸光了,剩下的對她來說已經毫無用處。
自打上次被野子抱著去看豹子之后,參參就發現,野子能夠理解到自己的想法。
有了這個發現之后,參參總算找到了能夠聽從自己指使的人。
趁著今天沈君珩被沈良翰留下背書的機會,她就指使野子帶自己去了密室,狠狠吸了兩棵野山參的靈氣。
別看她還是個小嬰兒,她可是聽家里人說了,黑風寨的山匪盯上松江村了。
村里大家如今都在為了打跑山匪做準備,甚至很多人都做好了要跟山匪決一死戰的準備。
這么大的事兒,參參怎么可能不參與一下呢!
爺爺,我現在渾身都是力氣,到時候我幫你們打山匪!
可惜秦愷峰根本聽不懂參參的意思,但是看到孫女沖自己笑得這么甜,他瞬間也不想再責備什么了。
不就是幾根野山參么。
再說了,參參也只是喜歡含著。
她又不咬,又沒弄壞什么。
孩子就是喜歡,有什么的。
再說了,就算咬壞了又如何,大不了明年再上山挖唄!
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家里也不是供不起。
于是秦愷峰把參參從密室中抱出來之后,絲毫沒提孩子又進去禍害野山參的事兒。
“行了,虛驚一場,咱們吃飯吧!”
吃完飯,章氏拿好東西,準備去給豹子換藥。
沒想到,野子竟然又抱著參參過去湊熱鬧。
“野子,你這樣可不行!”章氏瞬間都忘了野子聽不懂自己的話了,直接道,“你可以在炕上陪參參一起玩,但是不能抱著她到處亂走,知道不?”
野子仰著頭,一臉無辜,滿眼清澈地看著章氏,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么。
“你就別說野子了,且不說他根本聽不懂,我看其實不關他的事。”秦愷峰說著,看向野子懷里的參參,“是咱家乖寶兒想看大豹子了對不對?”
“阿古!”參參立刻表示了肯定,并且伸手一把抓向豹子,揪住了它后脖子的毛。
豹子不但不惱,還乖巧地往前湊了湊,生怕參參抓著費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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