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大頭傷在屁股上,秦仕謙看到就立刻伸手把章氏攔在自己身后。
“該怎么處理,你告訴我,我來做。”
“先把人抬進屋吧!”章氏挑起棉門簾,讓人把王大頭抬到堂屋里來。
秦仕謙剪斷弩箭的箭桿,把王大頭的褲子脫下去,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道:“屁股上肉厚,沒什么大礙。
“把箭拔出來上幾天藥就行了。”
秦愷峰聞也湊過來查看。
被一群男人盯著屁股看,王大頭臉上熱得都快要能煎雞蛋了。
秦愷峰觀察了一下,道:“沒想到何劭做的這個手弩,勁道還挺強。
“這一下直接射穿了棉褲,幾乎整個兒箭頭都扎進肉里了。
“這樣一來,等咱們把后面做的箭頭都淬上藥水,效果肯定會更好。”
王大頭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幸好氏過意不去道:“爹,夫君,我已經把傷藥配好了,你們先把王大頭的傷勢處理一下吧!”
王大頭聞,簡直都想要流下感動得淚水了。
終于有人想起我來了。
秦愷峰聽了這話,卻頓時想起另外一件事道:“老三媳婦,你最近也多配點傷藥出來,到時候土匪如果真的來了,村里難免會有人受傷,到時候現用現配怕是來不及的。”
“好,我知道了,我多配點兒出來。”章氏說著,將手里的傷藥和布條交給秦仕謙,“你看一下箭頭扎進肉里有多深,能不能直接拔出來?
“幸好沒做成帶倒勾的箭頭,不然王大頭可就要遭罪……”
“啊——”王大頭一聲慘叫,壓過了屋里所有人的聲音。
秦愷峰手里拎著半支帶血的弩箭,伸手在王大頭另外一邊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嚎什么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殺豬了呢!”
屋里幾個年輕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秦仕謙則在秦愷峰將箭頭拔出來的瞬間,把沾滿藥粉的布巾按在了王大頭的傷口處,然后又有點笨拙地用布條給他固定好。
緊接著,秦仕謙也學著秦愷峰的樣子,朝著王大頭另外半邊屁股啪地一拍。
“行了,一點小傷,不至于,自己應該能站起來吧?”
王大頭此時頭面部都已經漲成了紫紅色,耳朵根子都紅透了。
他一骨碌爬起來,然后就覺得一陣小風兒吹過,下半身涼颼颼的。
他趕緊彎腰抓住褲腰,把褲子提了上來,這才覺得心里頭踏實了一些。
秦仕謙對他道:“好了,沒啥大事兒。
“這幾天回家好好休息,別亂動,傷口也別沾水。
“回頭該換藥的時候,我直接去你家。”
秦仕謙是絕對不可能讓章氏去給其他男人的屁股換藥的。
哪怕再說什么醫者仁心都絕對不可能。
所以他只能把這差事攬到自己身上。
幾個年輕人卻硬是把王大頭重新按回擔架上,抬著他飛快離開了。
他們現在急不可耐地想找個地方,趕緊試試把手弩綁在手臂上會是什么效果。
啥?現在是晚上?看不清?
晚上咋了!
誰敢保證山匪不會半夜突襲!
他們這叫未雨綢繆,提前適應一下!
當然,還有一個小小的原因,那就是要趁著另外兩隊還不知道這個辦法,抓緊時間多多練習。
這樣才有可能在幾天后的比試中一舉奪魁。
到時候也讓村里那些老頑固、老資歷看一看,他們這一撥年輕人已經成長起來,不但不比他們差,甚至還能贏過他們。
一幫年輕人呼啦啦地來,又呼啦啦地走了。
若不是秦家院子里和屋里地上,還殘留著一些王大頭的血,都得有人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做了個夢。
殘留的血腥味對人倒是沒什么影響,卻讓豹子有些躁動不安,不斷地嗅來嗅去。
周氏便直接指使道:“老頭子,你趕緊去把破了洞的窗紙補上。
“老三,你趕緊把院子里沾血的雪鏟出去,把堂屋地下也打掃一下。”
她說完又打開西廂房的門對著豹子問:“你今天是留在家里住還是出去啊?”
豹子先是被問得一愣,緊接著就溜溜達達走進了西廂房屋里,輕盈地跳到炕上,選了個地方趴下來。
它甚至還張大嘴打了個呵欠,仿佛在說自己困了,今晚就留宿在秦家好了。
“這家伙可真聰明啊!”周氏感慨道,越看豹子越是喜歡。
家里若是能有這么一頭猛獸在,安全上-->>面可就提升了不止一個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