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忘詞了嗎?”
“誰記得下一句是什么嗎,提醒小孩一句啊!”
旁邊的家長竊竊私語。
臺上沒有得到回應的郝葫見他不說話,有些不知所措地把臺詞重復了一遍:“你……您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傅君昊下意識看向姜時苒,后者一把扯下口罩,也不管臺上的小孩能不能看清楚,朝他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法,傅君昊真的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想不起來原本的臺詞,就直接編一個。
小孩的聲音干凈又清脆,落地有聲道:“哪有那么多為什么?翠果,給我撕爛她的嘴!”
“……”
坐在姜時苒身邊的郝媽媽沉默的看了她一眼。
姜時苒舉起三根手指頭發誓:“真不是我教的。”
她自己編都編不到這句上。
好在傅君昊心理素質強大,這一茬過去之后,剩下的戲份都按部就班的照著劇本的正常走向繼續,沒有再出過別的錯。
姜時苒狠狠松了口氣。
抬頭看了一眼傅寒聲所在的包間位置,想看看他的反應。
入目卻是一片漆黑。
奇怪,之前還能看得見燈光的。
走了嗎?
正想著,手機上收到劉特助發過來的消息,說是先生準備離開了。
估計是擔心等下散場的時候人太多,萬一有人認出他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突然有點事,先走了,郝媽媽。”
姜時苒看了一眼已經在謝幕的孩子們,跟郝媽媽打過招呼,起身悄悄離開。
還沒有到包廂門口,就在走廊里遇到了被保鏢里三層外三層保護起來的傅寒聲。
奇了怪了。
怎么又s上國寶了?
姜時苒記得傅寒聲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大陣仗過了,不免有些意外。
但傅寒聲最近對她的態度還算不錯,她也沒有想太多,主動走上前去,跟往常一樣柔聲開口:“先生。”
出乎意料的,傅寒聲沒有回應,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
只是語氣冷硬道:“讓開。”
姜時苒愣了愣。
這個表情,這個語氣。
她很熟悉。
剛結婚的時候,更準確點說是結婚儀式還沒開始前,傅寒聲就是這么對她的。
只是這種狀態在最近已經幾乎看不到了,以至于姜時苒差點就忘記了,他們兩個的這段契約婚姻是原主強求來的,傅寒聲根本就不愿意。
見鬼,老小子是背著我偷偷失了個憶么?
不等姜時苒想明白,男人大步流星的步伐已經快要走出視野。
姜時苒可不想一會兒花自己的錢打車回去。
她急忙追了上去。
拿不準傅寒聲這會兒究竟是失憶了,還是單純的心情不好,姜時苒決定從小團子入手。
“先生,剛剛傅君昊表現得可好了,臨場反應特別厲害,您有看到嗎?”
黑衣保鏢在傅寒聲周圍豎起幾道人墻,姜時苒只能夠亦步亦趨的跟在邊緣的地方,不時被地毯絆到,踉蹌兩下。
可不管她說什么,男人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冷硬的輪廓隨著燈光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