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注意到對方視線的落點,向前一步,將身后的姜時苒擋了個嚴嚴實實。
“什么事?”
瞧見這保護欲十足的姿態,那人愣了一秒,連忙收回視線,低頭道:“傅先生,我們彭總請您喝一杯。”
被打發走的時候,心里卻還在思索兩人之間的關系。
傅先生不近女色的傳聞果然是假的,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傅先生還早早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結了婚,怎么可能對外面的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果不其然,讓他抓了個正著吧?
聽說傅家那位太太心眼小得很,要是知道自己愛而不得的老公,在外面保護別的女人,不得立即沖過來,把那女人的臉都抓花?
想到那個畫面,男人忍不住期待了一下。
傅寒聲察覺到那人對姜時苒有意無意的窺探,眉眼微沉。
回頭看著身邊人單薄的肩膀,正想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卻不想姜時苒突然提起裙擺往前小跑了兩步,回頭朝他道:“先生,待會兒我先進去,您等兩分鐘再進來,免得影響傅氏的聲譽。”
本來挨罵的就我一個,要是讓人知道我是傅寒聲的老婆,那不得人設崩塌啊?
聽到“挨罵”,傅寒聲眸光一沉。
姜時苒卻不等他開口詢問,踩著高跟鞋小跑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回到大廳后,比外頭高好幾度的氣溫一下子驅散了姜時苒身上的寒意。
剛剛站定,就聽見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來。
“這個嘴臭的女人怎么又來了。”
有人發出嗤笑聲,姜時苒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是之前被她罵“又酸又堿”的那幾個女人。
傅寒聲不在旁邊,姜時苒也一點不慣著對方,直接不屑回懟:“哪里來的狗在叫?剛吃過晚飯吧,嘴里一股屎味。”
聲音不大,卻剛剛好能傳到那幾個人的耳朵里。
那幾個女人臉色一變,氣急敗壞起來。
“也不知道是哪個窮鄉僻壤出來的人,說話這么粗鄙!真是拉低整個宴會的檔次!”
姜時苒對這話不置可否,只是攤了攤手,扭頭走了。
那幾個人還以為姜時苒怕了,差點慶祝起來。
一旁看戲的人卻覺察出了不對。
姜時苒開口分明是標準的京城口音,加上那一身定制禮服,比在場幾乎所有女士的禮服看起來都要精致細膩,一看就不是什么便宜貨色。
有些衣服,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雖然現在看不出來姜時苒家世背景如何,但至少口音這一塊,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和外來人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人家不理她們,估計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跟傻子爭辯。
可憐這幾個女的被人當成了傻子,還以為對方怕了自己,在那里高興呢。
眾人忍俊不禁,都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宴會廳的燈光忽然一暗。
“哈哈,今天這是吹的什么風,把傅先生都吹到我這小地方來了。”
樓梯上傳來男人爽朗的笑聲,原本吵嚷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姜時苒抬頭一看,樓梯上走下來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保養得相當不錯,沒有啤酒肚。
看上去就像是某個大學的教授,但目光流轉之間,輕易流露出商人的精明。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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