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猶如驚雷,霎時間在茗嫻心間炸出一道裂口!
    茗嫻下意識回望花房,暫時沒看到明堯的身影,但指不定他什么時候就出來了,她可不希望孩子聽到這些惡語,立時申明,
    “明堯是我和宋南風的兒子,與世子無關,長公主慎!”
    他關心舊愛也就罷了,怎會關心舊愛的兒子呢?嘉禾實在想不通這當中的原委,有些流看似離譜,往往有可能就是真相,
    “那他為何這般偏袒明堯?這不正常!”
    “明堯若是我兒子,我早就迎茗嫻進王府了,還有宋南風什么事?沈嘉禾!你再敢胡說八道,詆毀茗嫻母子,本世子不對女人動手的規則就會因你而改寫!”
    身后驟然傳來一聲呵斥,如雷乍響,嘉禾一回首,便見承怒目而視,似鞭炮炸開,嘉禾酸意更盛,
    “我前腳剛走,你后腳就跟了出來,怎的,怕我欺負你的小嬌嬌?”
    承之所以盯得緊,是因為嘉禾離席之時,緊盯著茗嫻離去的背影,滿是怨忿,他才不得不防,
    “找茬兒是吧?茗嫻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這般針對她?有病就去看太醫,別在這兒撒潑!”
    “那你為何一直不肯娶我?”承一直不肯成親,嘉禾便一直等著,若他只是心性不定,不愿被人管束也就罷了,偏他還沉浸在過去,始終沒能清醒,
    “我問你是不是還惦記著趙茗嫻,你卻一臉不屑,說你早就放下了,可如今呢?一見到她,你就一副不值錢的樣子,她的兒子若跟你沒關系,你為何這般拼命相救?”
    承不耐反駁,“明堯乖巧懂事,我瞧著喜歡,有眼緣怎么了?礙你什么事?”
    說到底還不是愛屋及烏?他自個兒不收斂,把心思都寫臉上了,不怪嘉禾聯想,“你若不想讓旁人胡思亂想,那就自個兒避嫌,別把目光黏在她身上,宮宴之上你看她多少次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承最煩旁人捅破這層窗紙,以免往后茗嫻又會遠離他,他每回見她都會撂幾句狠話,正是不希望她有壓力,偏偏嘉禾直白點出,心虛的承瞄了一眼,但見茗嫻神情微窘,大抵覺著尷尬吧!
    承當即申明,“我喝醉了,目光飄忽,誰也沒看,你少在這兒無事生非,毀人聲譽!”
    “她的清譽早就沒了,還用得著我來毀?沒成親就懷了野男人的孩子,還有臉生下來,若是我呀!我早就一頭撞死了!”
    嘉禾斜向她的眼神滿是不屑,茗嫻心如針扎,霎時間又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天,她失去清白的噩夢……
    再看這水面,茗嫻忽然有種溺水的眩暈感,幸得承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但茗嫻生怕旁人說閑話,即刻掙脫開來,兀自扶住水榭邊的柱子,這才勉強站穩。
    “茗嫻,你怎么了?你好像很不舒服?”承急忙近前相扶,卻再次被茗嫻擺手制止,“我沒事,別碰我,離我遠一些!”
    站立不穩的茗嫻順著亭柱往下滑,她的氣息越發凌亂,辭異常冰冷。
    承只當她是怕人說閑話,才會避嫌,不許他靠近,殊不知茗嫻這是舊疾復發,被過往的噩夢裹挾,無法容忍其他男人靠近,否則她的病癥會更嚴重。
    “又在裝模作樣博取男人同情是吧?真是惡心!”-->>嘉禾她的話音尚未落地,面頰驟然落下一個響亮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