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閃身讓出通往包廂的通道。
費誠也靈活地往旁邊一讓。
卞強感到一絲詫異:“這家伙看上去像頭熊,沒想到這么靈活”
包廂里的風格與外面一致,無論是桌椅,還是餐具,都散發著時間沉淀的味道。
肖寂然心想:“看起來,他們還是挺重視的但是,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五人坐定,一邊享受著服務員過來擺餐倒酒,一邊寒暄著。當費誠和柳瑪便爭先恐后地在eggleston面前介紹肖寂然和卞強,以及無處寂然的情況。
但eggleston揮了揮手:“不用說了,他們的情況我很清楚,我們的ts都發了,盡調也在籌備當中,他們的數據包我都仔細讀過,今晚與其說我是個投資人,不如說是一個好客的紐約人,在這家歷史悠久的穹鯨餐廳招待來自古老東方的客人,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今晚我們是朋友聚會,公事明天再談。”
肖寂然和卞強一聽,竟然有一絲感動。
他連忙舉起酒杯:“為了友誼,干杯!”
幾人都紛紛舉起高腳杯,將里面淺淺的一層猩紅色的液體倒入口中。
前菜的火腿、沙拉和牡蠣下肚之后,幾人也喝完了一整瓶紅酒。
肖寂然覺得臉頰微微發熱,整個包廂里的氣氛也開始熱了起來。
柳瑪端起酒杯,低聲沖著坐在他身邊的卞強耳語道:“卞總,這次融資成功后,能否在你們總部給我們的cy留一間辦公室啊?這樣他去上海出差的時候也有個落腳點,而且也可以彰顯你們是我們很看重的portfolio的一部分”
卞強這些年跟投資人打過不少交道,卻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奇葩的要求,心中不禁罵娘,表面上卻又要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柳總,你這是什么話?凜豐資本是世界頂級的美元基金,能投我們,屬于雙方強強合作,我們總部你又不是沒去過,有各種工位和辦公室,歡迎你們隨時過去!”
柳瑪似乎沒有感受到這段話當中的婉拒意味,連忙點頭表示感謝,同時沖著eggleston說道:“cy,他們答應”
話還沒說完,只見eggleston正在與肖寂然相談甚歡,壓根沒有注意到他。
柳瑪尷尬地笑了笑,然后抿了一口紅酒,便又將酒杯放下。
費誠則自顧自地在吃盤子里的半片西班牙火腿,在瞥見eggleston剛結束跟肖寂然的談話時,立刻動作敏捷地端起酒杯,沖著他說道:“cy,感謝你的英明領導,如果沒有你,我們與無處寂然的進展不會推進得如此順利。這筆投資是過去五年我們在中國區的最大一筆投資,意義非常重大!”
eggleston抬了抬眼皮,微微一笑,與費誠輕輕碰了碰杯,只吐出兩個單詞:“good
job(干得不錯)”。
費誠仿佛受到了偌大的鼓勵,抬高了嗓門,說道:“今晚的餐我可是費了老大勁選擇,待會兒要上來的主菜牛排全部安排了最經典的三分熟,我們喝的紅酒也是來自北緯45度的波爾多小眾產區,沒有什么原因,就因為都是貴客,也包括你,cy。”
肖寂然和卞強盯著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費盡全力壓抑著心底的詫異和鄙視,生怕它們從眼神或者嘴角冒了出來。
eggleston輕輕地“哼”了一聲,沒有順著費誠的話往下說,而是話鋒一轉,沖著肖寂然說道:“肖先生,你覺得,我們什么時候可以給你們打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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