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骨科大夫說出骨癌,需要化療時,沈晚晴和沈母臉上云淡風輕。
等林敏兒一走,原本還在商量病情的沈母干脆不裝了,憋屈了兩個多小時,干脆直接叉腰開罵。
“人老了,隔三差五的這兒痛那兒疼的,你們這些年輕人懶死鬼上身,動的少了才會得什么骨癌,編也不知道編其他的,什么癌癥啊晦氣死人。”
“我看這家醫院就是騙錢,呸,做了這么多檢查一點問題都沒有,不是騙錢是什么!”
沈母罵罵咧咧的想走,會診的大夫千勸萬勸,只得了沈母一個白眼。
“你們是病人家屬,應該勸勸患者,等骨頭上的腫瘤再長大些,就來不及了。”醫生語重心長的說道。
沈晚晴一門心思都在別處,拉著沈母就走,林風站在原地無奈的笑笑,好難勸該死的鬼。
送沈母回了家,沈晚晴接到一通電話,是趙之陽打來的。
“晴晴,我這兒有個項目書落家了,現在正是競標的關鍵時候,能不能麻煩你跑一趟,密碼鎖是你生日。”
林風看著沈晚晴一口答應,平心而論,他還是憤怒的。
沈晚晴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走,他邁步擋在前面,在沈晚晴震驚的目光中咬上她的嘴唇,來了一個血腥的吻。
“你干什么!”
沈晚晴又羞又惱的推開他,嘴角殘留著男人霸道的力度。
林風很自然的笑了笑,“只是突然想吻你了,快去快回。”
他望著沈晚晴嘴角,曖昧的咬痕鮮明又殷紅,等沈晚晴到了趙之陽的公司,誰都會猜疑他們倆之間的關系。
他惡心的抹了一把嘴,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支煙,一腳油門就往老宅而去。
夜幕降臨,林家老宅宛如一顆鑲嵌在城市暗處的璀璨明珠,由內而外,散發著奢華而神秘的氣息。
林風躊躇的站在門口,離他上次回家已經有一年多了,聽大姐說,他上次氣的老頭吃不下飯,也不知道老頭子原諒自己沒有。
他的煙一根接著一根,燃燒的煙蒂落在腳下的草坪上,燙的草都黃了。
直到一整盒快抽完,身旁的監視器突然傳來渾厚的男聲。
“臭小子,你要再燒老子的草,我就拔了你的皮,還不快滾進來。”
林風無辜的撓撓腦袋,笑的一臉諂媚的對著監控說道:“爹,那你把門開開啊,我忘帶門卡了。”
白天在醫院看著年邁的沈母,林風不由就想到自己的父母,心里存著愧疚與難堪,卻擋不住胸膛中那顆挑動的赤子之心,啥都沒管就過來了。
林父沒回應他,老宅的大門卻“叮咚”一聲打開,林風笑嘻嘻的走了進去。
看來老頭子還是肯原諒自己。
步入老宅,一個挑高的大廳映入眼簾,水晶吊燈從天花板上垂下,如同瀑布般閃耀。
大廳的一側是一個巨大的壁爐,火焰在其中跳躍,溫暖的氣息彌漫在整個空間。
“你還知道回來啊?”
林父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進客廳,拐杖叩擊地面的聲響好似敲擊在林風心上,他揪心的望著自己許久未見的父親,話在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小風,可算是回來了,可算是回來了。”
林母眼含熱淚,她是個端莊優雅的婦人,望著許久沒見的兒子不禁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