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肥一轉頭,兇狠的臉上橫肉一抖,嚇得蘇蘇當即摔倒在地上。
她顫抖著聲音說道:“不,不是想跑……老板,我尿急,想去廁所。”
陳秋肥瞪她一眼,真是個沒眼力見的。
“尿急就給我憋著,憋不死人。”
蘇蘇的臉一瞬蒼白,抬頭望向林風,眼里哀求地看著他道:“林少爺,對不起,恕蘇蘇眼拙,我剛剛態度不好,給您道歉,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
林風還沒開口,陳秋肥已經聽明白了,他一把揪住蘇蘇的頭發。
“啊!”蘇蘇疼得尖叫一聲。
陳秋肥陰沉著臉,一膀子把她掄在地上。
“你算個什么東西,在我的會所干活,竟然不敢對林少爺不敬。”
陳秋肥抬腳要踹,被林風一把拉住。
“行了行了。”林風煩躁地揮揮手,“讓她滾下去,別在這兒礙眼。”
“還不快滾!”
陳秋肥怒吼一聲,蘇蘇紅著眼爬起,哭哭啼啼地跑走了。
“你的脾氣還是這么躁,醫生不是說了,沒事少發火,容易影響腦部神經。”林風語對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年紀比陳秋肥小,但陳秋肥還是樂呵呵地點點頭。
“好久沒見少爺了,我請客,咱們出去撮一頓燒烤。”陳秋肥大手一揮。
轉眼,三個人面前就擺滿了肉串。
陳秋肥用起子打開一瓶啤酒,遞給林風,自己倒上一杯白開水。
注意到林風的眼神,陳秋肥笑了一聲道:“煙和酒都戒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好事。”林風不忘夸贊。
陳秋肥一聽笑逐顏開,把烤好的肉串放在他碗里,快四十歲的男人在林風這里絲毫不顧及面子。
沈強默默啃著串,他算是知道林風怎么會有那么恐怖的一面。
他打破腦袋都想不到,金貴的世家公子,自己風度翩翩的姐夫林風,竟然也是“同道中人”。
“怪不得你這么慣著我,姐夫。”他嘀咕了一句,給自己也倒了杯酒。
林風身邊最常見的男人就是沈強,看見年輕氣盛的他,有時候也會想到自己逝去的青春。
十幾歲是男人最巔峰的時刻。
“少爺,這是你小舅子啊,我都不知道你啥時候結的婚!”陳秋肥抹了一把嘴,有些吃味地說道。
提起這個,林風無,拍了拍他的肩膀。
提起都是淚啊。
他當時不得林家支持,為了付彩禮錢自己幾乎傾家蕩產,舉行婚禮時,錢包已經窮途末路。
沈晚晴那時穿著鑲鉆的婚紗,他只是選了一款兩三千的基礎西服。
他什么時候在自己的兄弟面前丟過人?
一旁的沈強不知道林風心里正暗暗悲傷,神之一嘴補刀道:“不請你,還不是因為沒錢唄。”
當時他姐夫錢都被圈完了,酒席都只擺了四桌。
“啊?”
“啊!”
陳秋肥震驚,看著林風一臉便秘的表情,腦袋沒轉過彎兒,真以為林家破產了。
這肉串吃在嘴里是不得勁了,白開水都喝出苦味了。
他對林風拍拍胸膛,發自肺腑地說道:“少爺你放心,我那個會所現在很賺錢,養你不成問題,你要是覺得少,我彪子就去道上搶。”
“咱們兄弟,都愿意跟著你。”
林風暴了粗口,一巴掌落在他腦袋上,還是估計他的傷疤,輕輕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