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林風的手機一直保持關機狀態,絕不給沈家任何打擾的機會。
沈家人就像是無頭蒼蠅,到處碰壁,尋他無果后咬牙賣了鎮子上的房子,搬回原來那個偏僻的老家度日。
等林風打開手機,沈晚晴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來。
“林風,你大可不必把事情做得如此絕情,無論如何,我現在還是林氏的少夫人,你也占著我沈家姑爺的身份,憑什么不幫我爹還錢!”
沈晚晴咄咄逼人的話語傳來,林風喉嚨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哼。
不知道是嘲諷當初自己給她鞍前馬后的愚蠢,還是笑對方的理直氣壯。
想到這些年給沈家花了那么多冤枉錢,還要捧著這家人的臭腳,林風的心里就止不住地翻騰起一股殺人的欲望,不過現在是法制社會,這股念頭很快就被他壓抑了下來。
“還錢?”林風冷笑,“一個老賭鬼,這些年花了我林家上百萬還不知足,沈晚晴,你當我林風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沈晚晴緊抓著電話,望著眼前沈父沈母貪婪的眼神,繼續狡辯道:“我們這還沒離婚呢,你堂堂一個男人,賺錢養家就是應該的,況且你可是林風,林氏集團的少爺,你們這些有錢人又不差這仨瓜倆棗的。”
沈晚晴不禁有些肉疼,為了給沈父補上三百萬,她那些名貴的包包首飾都賣了。
偏偏她當慣了富太太,出門連個像樣的包都沒有,平白惹人笑話,這都怪林風,說什么離婚,又玩起失蹤。
她心有怨,眼前的沈父沈母何嘗不是。
沈父前些日子遇見個朋友,恰巧這人和他一樣嗜賭成性,他雖然答應林風絕不再賭,可一聽說這個老朋友一晚上就賺了幾十萬,耐不住手癢癢,又一頭栽進賭場。
沈母則是因為賣了家里的房子,心疼得整夜睡不著,不僅氣得心口疼,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要斷了般折磨著她。
除了在外面瀟灑的沈強,其他人各有各的“好果子”吃。
他們過得越慘,說得越難聽,林風就越是舒心。
他沒被沈晚晴的胡攪蠻纏失了分寸,只是提起另一件事。
“我拿不出錢,你怎么不找你那個姓趙的老同學借錢呢,聽說他可是極智時代的部門經理,總監眼前的紅人,過得很是威風。”
一說起這事,沈晚晴立刻白了臉。
她咬牙切齒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毀了之陽的工作,給他潑臟水造謠他,林風,我實在沒想到你背地里竟然這么無恥,是我看錯你了,還以為你大度體貼,原來你心氣這么小。”
林風可不覺得男人大度是好事。
他上輩子多大度,多體貼,還不是被她肆意踐踏真心,最后只剩下絕望。
被辜負的深情如刺入心口的利刃,是那么的痛。
林風的手指漸漸收攏,眼里染上一絲瘋狂,好男人太難當,他現在就是要無恥到底。
一張照片傳到沈晚晴手機上,她點開,倏然一驚,像是觸電般,驀地丟掉手機。
沈母看她像丟了魂般,嫌棄地瞥了一眼,隨后彎腰撿起手機。
“哎喲,真不害臊啊。”沈母盯著照片,老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