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應了那句禍害遺千年,沈母還是平安地下了手術臺。
她醒來第一個找的人,不是兒子和女兒,而是沈若雪。
沈母老眼滿含期待,和顏悅色地問道:“小雪啊,你和林風的事成了嗎?”
說完,沈母還意味明確地拍了拍手。
沈若雪想起自己主動的樣子就害臊,紅著臉低下頭,一時之間沒開口說話。
沈母卻會錯意,得意地看了一眼林風,清了清嘶啞的嗓子說道:“女婿,這事你要怪就怪媽,等你和晚晴離了婚,就娶小雪吧。”
林風只覺得好笑,算盤珠子都崩他臉上了。
他林風是什么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嗎,還需要硬塞女人。
沈母真是把無恥發揮到極致,在得知自己真的患了骨癌,又賣起慘來。
“我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會得這種病啊!”她拉著林風的胳膊哭天喊地道。
林風甩開她的手,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里直犯惡心,沈母現在無非就是朝他博同情,讓他回去找林家要錢。
這招數以前次次靈,這次卻像是啞火了。
沈若雪這時候干巴巴地開口說道:“嬸子,其實我和林大哥現在清清白白,我們沒有干那啥事。”
沈母聞變了臉色,她只覺左眼皮一個勁地直跳。
她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來來回回打量,最終確定了沈若雪沒說假話。
沈母想起給林風下了整整一包的料,他確定那藥沒過期,保證管用。
可她沒想到林風擁有著驚人的魄力。
“不可能啊,那里面吃的藥是給豬用的,你們怎么可能忍得下來?”
她一個沒忍住還是說出了這個藥的來源。
沈若雪聽到這藥是給豬用的,頓時懷疑起自己的身體健康。
她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出病房去找護士。
林風聽后也有些意外,不過已經事先打過解毒劑,他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有信心的。
沈母現在全身都不能動彈,只能躺在床上和眾人干瞪眼兒,時不時說上兩句。
她滔滔不絕地夸贊著沈若雪的品德,還故意就在林風面前惋惜,林風一眼就識破了她的招數。這是覺得用藥成功不了,就要培養感情嘛。
可她忘了自己已經快二十奔三的年紀了,根本不看重這些。
從醫院走出來后,也就該到復仇的重頭戲了。
按照約定,林風知會了一聲沈晚晴,告訴她今天就是個離婚的好日子,沈晚晴這幾天過得魂不守舍,盯著眼前的離婚協議,一個恍惚,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林風拿著她簽過字的文件舒心地笑了,把這個交給工作人員后,再過個離婚冷靜期,就可以拿到離婚證。
女方還有30天的離婚冷靜期,林風倒是一點兒不怕。
沈晚晴現在已經失去了一切可以講價的籌碼。
她生不了孩子,又沒有金錢傍身,家世地位也不高。
這30天的離婚冷靜期反而不像是一種冷靜,更像是一雙無情的大手,在把她往深淵拖拽。
讓她認清自己和林風的巨大差距。
林風像是一個極富有耐心的獵手,默默地藏在每個人的身邊,找尋出他們的弱點,然后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