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聽得翻了個白眼。
他曾經給過沈父那么多次機會,還了那么多錢,這老家伙還沒有醒悟。
沈若雪把他從賭桌上拉下來,那是為了救他的命。
沈晚晴進去了,她能管一管沈父,也算是仁至義盡,他倒好,和趙春蘭攛掇著要把沈若雪賣出去。
這倆老不死的,還真是狼心狗肺。
沈父守著沈若雪,趙春蘭就跟在林風身后。
他倆走出門,院子里的泥被雨水沖得坑坑洼洼的,踩一腳就沾滿黏稠的泥水。
風一吹,整個院子里彌漫著臭水溝的味道。
墻角堆著發霉的工具,鎬頭銹得不成原樣,竹筐也爛得只剩下幾根竹條。
林父林母原本是務農的,家里還有塊地,林風邊走邊想,或許那塊地也早被老兩口賣了。
來到林風的車前,趙春蘭看著這輛豪車,眼里閃過貪婪。
林風從駕駛位摸到錢包,打開之后拿出一張金卡丟在趙春蘭的懷里。
“伯母,卡里面有一千萬,現在你可以信守承諾,把小雪放了吧。”林風抬眼問道。
“好說,都好說。”
趙春蘭咽了咽口水,手中緊緊攥著那張卡,恨不得使勁親上兩口。
見她注意力都在卡上,林風當即精準扣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往旁側帶。
趙春蘭哪會料到他會突然出手,整個人重心不穩,踉蹌著歪了半步。
正巧,金卡掉在了地上,她側身想要撿,林風輕輕一壓,把她的雙手扭在背后。
“你個小王八犢子,你這是想反悔呀!”
趙春蘭吃痛,嗓門頓時啞了半截。
林風保持著按壓的力度,語氣冰冷地說道:
“趙春蘭,你真以為我林風是吃素的,還像以前那樣好欺負,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之前下藥的事兒我沒找你算賬,那是看在小雪的面子上,現在我看你這一把老骨頭也該進去了,想必晚晴也挺想她媽媽的。”
“我呸,你個小畜生!”
趙春蘭喘著粗氣瞪著他,撒潑的氣焰又漲了起來。
林風加大力道,既讓她掙脫不開,又沒傷著她。
他扯下脖子上的領帶,在趙春蘭的手腕上綁上了死結,一把把她推到了后座。
林風從外面鎖上車子,扭了扭脖子,轉身回到小院里。
車子的隔音極好,從外面也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況,趙春蘭一個勁地扯著嗓子大喊,也沒有人發現什么異樣。
林風回到屋子里,林父看著他只有一個人,懷疑地問道:“老婆子呢?”
林風故作無奈,望著林父說道:“她拿了錢,轉身就跑了,或許伯母早就不想在這兒待了,伯父,我看你還是趕快追吧,晚了,一分錢都拿不到。”
沈父的眉頭不自覺地擰成了疙瘩,他看著林風,嘴里面嘟囔著罵道:“這個臭婆娘,一定是帶著錢跑了!”
他說完,那是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一大把年紀健步如飛。
他與林風擦肩而過,直挺挺地就沖了出。
林風見他走后,迅速上前為沈若雪松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