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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墟小鎮,中間區域。
王浩解決掉一只巔峰兇獸厚甲牛,他嚼著能量棒補充體力,看了一眼地圖,準備換一個地方狩獵。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見西南方向100米處傳來聲響,還帶著魔獸的嘶吼。
“來活了”,將剩下的能量棒一口吞下,腳底銀光一閃,身影如獵豹般悄無聲息地朝聲源處潛行而去
“艸,真他媽倒霉!那地方怎么藏著兩只蛇尾豹!”
一個氣急敗壞的男聲在斷壁殘垣后響起。
“魏晨,怎么辦啊?顧海他們剛才都被淘汰了,現在就剩我們倆了!”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充滿了恐懼。
“你還有臉說!”被稱作魏晨的男生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怨毒。
“要不是你剛才第一個轉頭就跑,打亂了顧海他們的部署,只能按下防護罩保命,我們至于被這兩個chusheng堵死在這里嗎?”
“我.....我害怕啊!那可是兩只一階低級魔獸!”女生委屈地反駁。
“怕?怕你就能賣隊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要你有什么用!”魏晨的斥罵越發難聽。
被如此辱罵,女生也爆發了:“魏晨,你什么意思,你忘了你這身實力怎么來的了?沒有我,你能有今天,你現在倒嫌棄起我來了?”
“哼!”提起這個,魏晨的聲音更加陰冷。
“你還好意思提,我讓你繼續穩住王浩那個傻x,繼續從他身上吸血,你怎么做的?就差那么一點,我就能突破到一階異能者了!結果呢?你倒好,跑去跟他說清楚,你腦子進水了!”
“他一個覺醒了e級異能的廢物,拿著那點撫恤金也是找死!還不如全給我花!現在倒好,那廢物居然也敢跑來參加武考?指不定現在已經被哪頭魔獸啃得骨頭都不剩了!我的資源全他媽泡湯了!”
“我哪知道他那么不識抬舉!”
女生,也就是陳雪,聲音尖利起來,“我后來不是也放下身段去哄他求他了?誰知道那個死舔狗居然敢把我拉黑!還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讓我下不來臺!他算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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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相埋怨、推諉、甚至開始揭短,全然沒有察覺,就在他們旁邊一堵半塌的墻壁之后,一道身影如同被寒冰凍結般僵立著。
王浩握槍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指節發白,手背青筋暴起,一股足以焚毀理智的怒火,正從他心底最深處瘋狂地向上翻涌。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怪不得那天,他梳理原主記憶,總覺得和陳雪的聊天記錄有些不對勁,原身和陳雪的聊天完全是一股“茶味”和“舔味”。
他原本以為只是年輕人之間一段失敗的感情糾葛,最多是遇人不淑,只是拉黑了對方。
沒想到,這根本就是一場精心策劃、針對一個剛剛失去雙親、手握巨額撫恤金的脆弱少年的,徹頭徹尾、充滿惡意的騙局!
一想起腦海里那些在他父母離世后,陳雪所謂的溫柔安慰、不離不棄,他就隱隱作嘔,原來那不過是為了榨干他口袋里那點可憐的、用父母生命換來的血汗錢!
而那個魏晨,就是吸食著原主血肉成長起來的寄生蟲!
“轟隆!”一聲巨響,碎石四濺!
王浩再也無法抑制胸中的滔天怒火,一腳踹碎了身前的斷墻,提著長槍,一步步從煙塵中走了出來。
他的雙眼赤紅,死死地鎖定在驚愕回頭的陳雪和魏晨身上。
“王……王浩?!”陳雪和魏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待看清是王浩后,臉上瞬間又換上了慣有的輕蔑和厭惡,“你他媽躲在這里偷聽我們說話?”
王浩并不理會兩人,聲音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你們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解釋清楚!”
陳雪被王浩那擇人而噬的眼神嚇了一哆嗦,但長久以來對舔狗王浩的心理優勢,讓她強撐著,尖聲刻薄地叫囂起來。
“是又怎么樣,你個覺醒e級異能的垃圾,不會真以為本小姐會喜歡你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你也配!”
她越說越激動,仿佛要將之前在班上被王浩羞辱和低聲下氣的怨氣全部發泄出來。
“要不是看在你爹媽死了賠的那點錢還算大方,你連給本小姐提鞋都不配!死爹死媽的掃把星!”
“我隨便掉兩滴眼淚,說兩句好聽的,你就屁顛屁顛把錢送上門來,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b!蠢貨!”
“實話告訴你吧!魏晨能有現在的實力,全靠你送給我的那些氣血丹和淬體液!”
陳雪指著魏晨,臉上滿是扭曲的快意。
魏晨看清來人是王浩,他非但沒有絲毫愧疚,反而露出一臉玩味,畢竟王浩在他們眼里就是個冤大頭,私下沒少笑話他。
“沒錯,王浩,真得謝謝你啊。你還有沒有這些,都給我吧,我馬上就能上異能者大學,心情好說不定還能關照你一下,反正你個廢物也考不上。”
兩人一唱一和,極-->>盡嘲諷挖苦王浩,仿佛在欣賞一場由他們親手導演的、極其成功的滑稽戲。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鋼針,狠狠扎進王浩的心里,將原主殘留的那份痛苦、屈辱和絕望瞬間引爆!
“你們,找死!”
陳雪兩人看著王浩還真敢提槍向兩人走來,臉上滿是戲弄。
“王浩,你這是要干嘛,不會是想殺我們吧!哈哈哈哈,你個e級異能,識相點,趕緊滾開!不然一會你動手了,你不拿出個十萬八萬,我們可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