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巖玉凝在那間昏暗的雜物間內達成了那場充斥著算計與交易的協議之后,墨紫閻的心情頗為愉悅。
巖玉凝這枚意外的棋子,不僅可能帶來金、巖兩家的豐厚資源,其本身的天賦與姿色,也讓他頗為滿意。
他打發走了依舊沉浸在激動與忐忑情緒中的巖玉凝,獨自一人踏著客棧走廊柔軟的地毯,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走廊里燈火幽靜,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安神香料氣息。
當他途經冰璃所居住的那間客房時,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頓。
那扇緊閉的房門,仿佛帶著某種無形的吸引力。
墨紫閻的目光在門板上停留了片刻,腦海中一個帶著幾分惡趣味與算計的念頭,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迅速纏繞生長起來。
這條高傲的冰龍,一直像只受驚卻又忍不住好奇的兔子,在他周圍若即若離,既想探究他的秘密,又害怕靠得太近引火燒身。
那種掙扎與矛盾,墨紫閻早已看在眼里。或許……是時候再給她添一把火,將這份搖擺不定的心思,徹底推向某個不可逆轉的深淵?
一個堪稱“完美”的主意瞬間成型。墨紫閻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幾不可察的、帶著邪氣的弧度。
他心念微動,只見他空無一物的手中,烏光一閃,憑空出現了一個精致的白玉酒壺。
壺身上雕刻著蟠龍紋路,散發著濃郁醇厚的靈酒香氣,顯然并非凡品。
他沒有絲毫猶豫,舉起酒壺,仰頭便朝著自己口中“哐哐”地猛灌起來!
清澈卻烈性十足的靈酒如同瀑布般傾瀉入喉,大部分被他以精妙的靈力控制著引入體內特定區域暫時封存,但仍有相當一部分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溢出,肆意流淌。
他故意讓一些酒水灑在自己紫黑色的衣袍前襟和袖口上,迅速浸染開深色的水漬。
濃烈而辛辣的酒氣瞬間從他周身彌漫開來,掩蓋了他本身清冽的氣息。
與此同時,他運轉體內靈力,巧妙地刺激著面部氣血,讓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迅速浮現出如同真正醉酒般的酡紅。
他的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且“渙散”,失去了平日的深邃與清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仿佛被酒精麻痹后的朦朧與躁動。
他的腳步變得虛浮踉蹌,身體微微搖晃,仿佛隨時都會站立不穩摔倒一般。
整個人從里到外,都完美地扮演出了一個酩酊大醉、神志不清的酒徒形象。
“呵……好戲,開始了。”在內心無聲地冷笑中,墨紫閻醞釀好了情緒,調整好了狀態。
只見他腳下猛地一個“趔趄”,仿佛失控般,不再刻意控制方向和力道,用肩膀朝著冰璃那扇并未從內部反鎖的房門,重重地“撞”了過去!
“砰!”
房門應聲而開,發出一聲不算太大,但在寂靜的夜晚卻足夠清晰的悶響。
……
房間內,冰璃正盤膝坐在鋪著柔軟錦褥的床榻之上,試圖進入物我兩忘的靜修狀態。然而,她的心境卻遠不如表面看起來那般平靜。
事實上,在她回到自己房間后,她曾有過一瞬間的猶豫——是否要在房間內布下隔音禁制?
最終,一種連她自己都無法完全理解的、隱秘的沖動,讓她選擇了放棄。
她的耳朵,其實一直若有若無地關注著隔壁,墨紫閻與付惠所在房間的動靜。
她以為會聽到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畢竟付惠那宣誓主權般的親吻和媚眼是如此直白。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隔壁房間始終靜悄悄的,并沒有傳來任何想象中的曖昧聲音。
“奇怪……他們不是應該……如膠似漆嗎?”
冰璃心中泛起一絲疑惑,甚至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微妙的失落,
“難不成……他也布下了隔音禁制?是了,以他的謹慎,定然會如此……”
這個認知讓她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氣悶。
“罷了!”她有些煩躁地在心中低斥自己,“我在胡思亂想些什么?他們如何,與我何干?我才不想聽那些不知羞恥的聲音!”
她強行甩開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收斂心神,引導著體內冰藍色的龍元緩緩流轉,試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修煉之上,驅散那份莫名的焦躁。
然而,就在她的心神剛剛沉靜下來不久——
“砰!”
房門被猛地撞開的巨響,如同驚雷般在她耳邊炸響!
冰璃嬌軀劇震,瞬間從修煉狀態中被驚醒,那雙冰藍色的眼眸倏然睜開,里面充滿了驚愕與警惕!
“誒?什么情況?!”她下意識地驚呼出聲,目光迅速投向門口。
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帶著一股濃烈刺鼻的酒氣,踉踉蹌蹌地闖了進來!
正是墨紫閻!但他此刻的狀態,卻與平日那副從容冷靜、深不可測的模樣截然不同!
他滿臉通紅,眼神迷離渙散,腳步虛浮得像是踩在棉花上,周身上下都散發著濃重的酒氣,連衣襟都濕了一大片,整個人看起來醉醺醺的,神志顯然已經不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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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璃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甚至沒來得及開口質問,醉醺醺的墨紫閻似乎就“鎖定”了目標。
他那雙迷蒙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床上的冰璃,然后腳下猛地加速,以一種與其醉態不符的、近乎精準的迅猛,如同獵豹撲食般,徑直朝著床榻的方向沖來!
“你……!”冰璃心中警鈴大作,下意識地就想向旁邊閃避。
然而,墨紫閻的動作太快了!或者說,他早已計算好了角度和時機。
就在冰璃身形微動的剎那,他已經撲到了床前,帶著那股令人皺眉的酒氣,整個人的重量毫-->>無保留地,結結實實地壓了下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