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爹煉制好,他說不定會當場服用,就算不服,帶在身上也不方便下手。”
馬修述自自語的分析,正是馬修謹猶豫的地方。
片刻過后,馬修述一拍腦袋,“我想辦法找到你說的下半部,到時我把靈髓跟卷軸一起給南宮耀,你把爹的秘籍給我。”
“好,一為定。”
他們不知道,自己在牢房中這段對話,都被一只小鬼暗中聽著。
然后原原本本,告訴了云錦書和月滿樓。
月滿樓頓時來了主意,奸笑著看向云柳柳。
隔天,馬修謹為愛挖人靈髓的消息,就透過“樹神”之口,像夢囈一樣傳到了北澤城百姓腦子里。
當然,這不代表人們可以理解或是原諒他的行為。
馬修謹的罪孽是實打實的,只是這一波,讓人們對南宮耀的厭惡又上了一個臺階。
之前敢怒不敢的人們,現在會私下議論紛紛,有些勢力的甚至打算把消息往建安送一送。
原本認命般把靈髓案當作鬼神作祟的受害者家屬們,這下也坐不住了。
一群人堵在南宮府門外,讓太守大人給個說法的時候,南宮朔終于意識到了問題嚴重。
他不可能把自己唯一的兒子牽扯進去,所以當務之急是給馬修謹定罪。
但是百姓和上面核實案件的官員都不是好忽悠的,靈髓案,找不到最關鍵的靈髓下落,任由謠發酵下去,很可能演變成那些靈髓都進了南宮耀身體里。
那種結果,也是南宮朔最不想看到的。
他想起云錦書的話,少夫人不愿意告訴我們,不如讓南宮少爺過來一趟。
如果真像傳所說,馬修謹挖人靈髓是為了幫南宮耀突破,至少是對他用情極深。
這么一想,南宮朔很快打定主意。
讓人護著南宮耀,悄悄從側門離開,去往大牢。
南宮耀并不情愿,奈何犟不過自家老爹,拖著剛好的身體去了。
看到南宮耀,馬修謹立馬起身,扒著柵欄,想離近一點看他。
南宮耀卻是一臉嫌惡,完全公事公辦的架勢,“爹讓我問你靈髓藏哪兒了。”
“你不知道?不對,應該沒那么快。”
馬修謹說的是他跟馬修述的交易,南宮耀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更煩了。
“說不說,不說走了。”
大牢里發霉發臭的味道讓他整個人都不舒服,有些想要干嘔。
“別,別走,我有話想問你。”
“你是不是搞錯了,是本少爺在問你話。”
“你的問題很快就會有答案,我現在也不清楚在哪兒,但你很快就會知道。”
南宮耀狐疑的上下掃了他一眼,像是懷疑他是不是關牢里關的腦子壞了。
想想還是說了句,“那你問。”
“七天了。”馬修謹眼里帶著些許期盼,“有了嗎?”
南宮耀表情一僵,隨即意識到,自己最近惡心干嘔可能是孕嬰石造成的。
正常懷孕的話確實要一月以上才會知道,但孕嬰石不一樣,七天就會有明顯的生命跡象,換之,七天沒反應,就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