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臉一紅,瞪了他一眼:“胡說什么呢!”
“誰胡說了?褲衩都洗了,離結婚還遠嗎?”
許大茂故意提高嗓門,周圍鄰居紛紛探頭。
“秦淮茹給傻柱洗貼身衣服,不太合適吧?”
“賈東旭才走多久,她就按捺不住了?”
“可憐賈東旭,尸骨未寒,媳婦就跟別人勾搭……”
閑碎語越來越多,眾人指指點點,罵她不檢點。
“都給我閉嘴!秦姐好心幫我,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
傻柱氣得擼袖子。
“喲,急了?被戳中了吧!”
“再嘴賤試試,看我不揍死你!”
傻柱攥緊拳頭吼道。
“來來來,傻柱,有本事你動手啊,急眼了是吧!”
許大茂挑釁道。
“你就是眼紅,秦姐天天給我洗衣服,你嫉妒也沒用!”
傻柱毫不退讓。
兩人針鋒相對,**味越來越濃。
“大伙評評理,他連褲衩都讓秦淮茹洗,這不是有貓膩是什么!”
許大茂高聲嚷嚷,引得眾人紛紛起哄。
易中海皺著眉頭,冷冷盯著許大茂。
“是又怎樣?我和秦淮茹好上了怎么著!”
傻柱脖子一梗。
“各位聽見沒?傻柱親口承認了!”
許大茂像抓住了把柄,“賈東旭墳頭土還沒干呢!”
秦淮茹急得直跺腳,手里的褲衩成了燙手山芋。
“誰胡說了?媳婦!”
傻柱扯著嗓子又喊了一聲。
院里頓時響起一片噓聲。
“瞎喊什么!”
秦淮茹又羞又氣,恨不得原地消失。
剛出門的林遠和于莉聽見這聲“媳婦”
,默契地相視一笑——這下可熱鬧了。
“夠膽啊傻柱,連寡婦都敢惦記!”
許大茂煽風**。
空氣瞬間凝固。
秦淮茹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自由戀愛懂不懂?許大茂你就是酸!”
傻柱歪著腦袋,滿臉鄙夷。
“我酸?你......”
“都給我住口!”
棒梗的怒吼打斷了許大茂。
孩子鐵青著臉,眼里冒著火。
“棒梗你怎么出來了?”
秦淮茹慌忙去扶。
“我媽生是賈家人,死是賈家鬼!”
棒梗死死瞪著傻柱,稚嫩的聲音帶著不符合年齡的狠勁。
秦淮茹怔在原地,看著兒子早熟的模樣一時語塞。
棒梗眼神陰郁地盯著秦淮茹:“別人開玩笑就算了,連媽你也當真?真要給傻柱當媳婦去?”
秦淮茹慌忙捂住兒子的嘴:“這孩子胡說什么呢!大伙兒都逗著玩呢,傻叔也是說著玩的。”
“說笑?誰知道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許大茂陰陽怪氣地插話,臊得秦淮茹耳根發燙。
傻柱攥緊拳頭就要沖過來:“王八羔子你再放個屁試試!”
“都住手!”
易中海快步走來鎮住場面,“一個個都不用干活了?趕緊該上班上班去!”
見眾人散去,棒梗拄著拐杖進屋前,狠狠剜了傻柱一眼。
易中海拽著**的傻柱往院外走,秦淮茹悶頭搓洗衣裳,指尖都在發顫。
那聲“媳婦”
像烙鐵似的燙在她心尖上,怎么都甩不掉。
窗欞后,棒梗盯著傻柱背影的眼神像淬了毒——敢打我媽主意?找死!
軋鋼廠里,秦淮茹的日子更艱難了。
車間女工們三三兩兩咬耳朵,見她經過就散開。
林遠剛進辦公室,楊廠長的秘書就來傳話。
“第三軋鋼廠領導要來參觀?”
林遠理了理衣領,“我這就安排各車間準備。”
穿過走廊時,他瞥見許大茂正殷勤地給新來的女工遞毛巾,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道路需要打掃干凈,給領導留下好印象。
“哼,要不是你搶了我的位子,現在指揮的人應該是我!”
李長海抱拳冷哼,語氣滿是不服。
他這些天一直在找機會把林遠從副廠長的位置上拉下來,等自己重回崗位,非得讓林遠吃不了兜著走。
工人們忙碌地收拾著,林遠巡視一圈,滿意地點點頭。
不久,兩輛轎車緩緩駛入廠區大門。
楊廠長帶著廠領導在門口迎接,以示重視。
車輛停穩后,一行人陸續下車。
林遠瞥見其中一位身著黑色波點長裙的女子,手里拎著精致手包——竟是婁曉娥。
想來她是跟隨父親來參觀的,畢竟她父親是第三軋鋼廠的領導。
“王廠長!”
“楊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