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心里納悶:難不成和秦淮如的事定下來了?上次見他為這事愁眉不展的......
“喲,偷樂什么呢?”
林遠搭著話湊過去。
傻柱聽到林遠的聲音才回過神來,剛才想事情太入神,都沒注意到身邊有人。
他抬眼看向林遠:沒什么,就是一個人待著,想起些雜七雜八的事。
他沒細說具體想到了什么,隨便應付過去,轉而問道:你這么早起來做什么?食堂什么時候開張?大家都等著喝你的開業酒呢。
林遠算了算日子:后天就開業。
等會兒讓你嫂子把請帖送過去。
傻柱心里有數,林遠開食堂肯定不會落下自己。
他們在院子里年紀相仿,平日里相處融洽,在軋鋼廠也互相照應。
誰有什么事,彼此都會幫襯。
想到林遠忙活這么久終于要開業,傻柱打心底里為他高興。
林遠,明天我一定早早到場,給你包個大紅包。
傻柱笑著說。
兄弟之間不用這些虛的,人來喝酒吃菜就行。
林遠擺擺手。
傻柱知道林遠實誠,但該有的心意不能少。
況且自己馬上也要結婚,到時候林遠自然也會回禮。
最近他正和秦淮茹悄悄籌備婚事,除了林遠他們幾個,院里其他人還不知情。
傻柱盤算著,不如趁明天林遠食堂開業,順便宣布自己和秦淮茹的喜訊。
至于父親那邊,他壓根沒打算通知。
那個拋下他和妹妹離家多年的男人,在他心里早就不是父親了。
即便那人后來回到四合院,傻柱看他時也只當是個陌生人。
小時候對父親那份熾熱的情感早已消逝,現在的傻柱對父親只剩冷漠。
他與秦淮如的婚禮上,絕不希望父親出現,即便不請自來也要趕他離開。
這喜慶的日子里容不得半點陰霾,他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份歡喜。
林遠默默注視著發呆的傻柱,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考慮清楚了嗎?真要娶秦淮如?婚期定了沒?林遠忍不住問道。
婚是肯定要結的。
傻柱摩挲著下巴,等開春再辦吧,挑個好日子。
這話讓林遠心頭一緊,原來婚事早已敲定,自己竟是最后知情的那個。
除了他倆和林遠家人,再無人知曉這樁婚事。
傻柱刻意保持低調,生怕節外生枝。
畢竟秦淮如在軋鋼廠的風風語尚未消散,但他不在乎過往,只關心未來的日子怎么過。
若她安分守己便罷,倘若存了別樣心思...想到這兒傻柱眼底閃過寒光。
以他的性子,絕容不得半點背叛。
好在自打相好后,秦淮如確實收斂了許多,再沒傳出閑話。
得去備貨了。
林遠拍拍褲子起身,明兒食堂開張,酒菜管夠,你們可都得來捧場啊!
放心,準到。
傻柱應得干脆。
林遠知道這位寡的兄弟最重義氣,有事向來沖在前頭。
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林遠嘴角泛起笑意。
注:原文**現的聯系方式八五**九七八二[靈瓏]已按要求刪除。
林遠說完便匆匆離去,何月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時間已經接近晌午,他在四合院耽擱太久,趕到菜市場時不少攤位都已收攤。
肉鋪老板正擦拭著案板,見林遠跑來笑著招呼:林師傅今天來得這么晚?林遠喘著氣點頭,目光掃過所剩無幾的食材。
他迅速挑了兩條新鮮的里脊,又在熟悉的菜販那里選了些青翠欲滴的時蔬——明天招待鄰居們的宴席可不能馬虎。
當林遠拎著鼓鼓囊囊的布袋往回走時,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沉甸甸的食材壓得他手臂發酸,但他咬緊牙關加快步伐。
這些食材關系著明天食堂開業的大事,軋鋼廠上百號工友都要來捧場。
天剛蒙蒙亮,林遠就在食堂后廚忙活開了。
案板前于莉正麻利地切著土豆絲,菜刀與砧板碰撞出清脆的節奏。
灶臺上的鐵鍋冒著熱氣,林遠掂勺時有油星濺在圍裙上,飄香的菜肴很快擺滿了備餐臺。
三車間老王的紅燒肉好了!于莉端著熱氣騰騰的瓷盤往大廳走去。
這時門外傳來嘈雜聲,軋鋼廠的工人們正三三兩兩走進來。
突然人群分開條道,穿著中山裝的廠長和經理出現在門口。
林遠慌忙擦手迎上去:廠長您怎么......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廠長板著臉:開食堂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我們?經理也搖頭:小林啊,你這是把領導當外人啊。
林遠這才發現請柬名單里漏了最重要的兩位,額頭頓時沁出細密的汗珠。
林遠滿臉歉意地說道:實在對不住,廠長、經理,我家的請柬都發了一圈,偏把您二位給漏了。
這請柬都是我愛人寫的,我只是按名單發放,沒想到她把你們兩位給落下了,真是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