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的目光瞬間被她手腕內側的刺青吸引。那抹若隱若現的“j”字,與蘇晴手機云端殘留的加密文件里某個英文名首字母完全吻合。
他不動聲色地打開手機,調出交通隊剛發來的監控截圖——在桐志遠的黑色奧迪離開后,確實有一輛銀灰色卡宴在案發時段駛入地下車庫。
“林小姐和蘇晴……很熟?”蕭墨故意將“熟”字咬得極重,注意到她耳垂微不可察地顫動。林薇輕笑一聲,從手包中抽出一張支票:“探長不如猜猜看,蘇晴肚子里的孩子,父親究竟是誰?”
支票上的簽名欄寫著“蔣建明”三個大字,正是蘇晴照片中另一位頻繁出現的中年男人。
蕭墨突然想起技術員提到的“桐哥”通話記錄,其實在九點四十分后還有一通未顯示號碼的衛星電話——那才是真正的致命通話。很快小陳警員便在蕭墨的通知下到來了“帶林小姐去警局‘協助調查’。”
蕭墨向小陳使眼色,后者立刻掏出銬子。林薇臉色劇變,高跟鞋踉蹌著后退,卻在摔倒時扯住蕭墨領口。
這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賞善罰惡令微微震顫,蕭墨眼前閃過無數畫面:林薇將摻了安眠藥的咖啡推給蘇晴,蔣建明戴著鴨舌帽將掙扎的蘇晴拖向天臺……“蔣建明在哪?”
蕭墨扣住林薇手腕,發現她內側有注射玻尿酸的針孔——與蘇晴手腕的針孔位置完全一致。
這對“好閨蜜”竟共享同一個美容醫生,而那個醫生的聯系方式,正躺在蘇晴手機回收站里。凌晨三點,郊區廢棄工廠。
蕭墨踩著生銹的樓梯登上天臺,月光照亮蔣建明正在焚燒的文件。那些紙張上密密麻麻記錄著權色交易,每一頁都貼著蘇晴的照片,最新的一頁用紅筆圈著“墮胎”二字。
“她居然敢拿孩子威脅我……”蔣建明的打火機在顫抖,“我給了她那么多錢!”他突然轉身,身后正是趕來的蕭墨。來的路上蕭墨已經讓小陳通知警局增援了,不過以防蔣建明逃脫,他還是先一步來到了這里。
蔣建明猛然轉身,手中燃燒的文件化作火團朝蕭墨擲來。蕭墨側身翻滾。隨即蔣建明獰笑著抄起一把西瓜刀就朝著蕭墨砍了過來。
蕭墨沒有猶豫,右手一張,賞善罰惡令出現在他手中,雖然此時賞善罰惡令沒有任何光澤,但是蕭墨卻是不自覺將其抓在手中,把令牌當做一柄短劍使用。“不愧是蕭探長,還是被你查到了。”蕭墨說道:“人心之惡,甚于惡鬼。蔣建明你放下刀投降吧。”
“投降?蘇晴不過是個玩物!懷了野種還敢勒索,就該像垃圾一樣扔掉!”
蔣建明步步緊逼,蕭墨觀察著對方的動作,蕭墨沒有正式與人交過手,不過賞善罰惡令給他創造的這個身份,作為一個探長,一般的格斗技巧還是有的,面對蔣建明,此時的蕭墨有一些緊張,又有一些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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