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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徐云箏的話,夏圓珠沉默了。
不是面臨未知恐懼的絕望,而是猶如風暴來臨前的死寂。
她看了眼昏迷中的許立執,又掃了眼低沉的兩班同學們,雙手猝然緊握成拳。
“等我幾分鐘。”
夏圓珠丟下這句話,眼神陰鷙地離開了觀月潭。
“珠珠!”
林君雅快步跟上,她還是謹記著統哥的囑托,不能離開人。
陸少庭糾結不定,他不知道夏圓珠要做什么,對方那帶著視死如歸的背影讓他心口慌亂。
可是許立執昏迷不醒,情況未知他更難走開。
陸少庭害怕到全身顫抖,恐懼在心口蔓延。
荊聞看到了,吼了他一聲:
“追上去幫忙,這里有我!”
陸少庭先是一愣,緊接著邁步離去,沒敢回頭。
-
主廳。
慌慌張張的一群賓客在周圍看著,中心是被家庭醫生急救著的溫羨川、徐云驕和蔣琉楹。
三人身上露出的皮膚多處擦傷,徐云驕和蔣琉楹的淡色衣裙都被染成了污穢,溫羨川的臉上更是被玻璃碎片劃出了口子,赤紅的血沒入那潔白的襯衫,令人心驚。
安安被溫小叔和溫嬸嬸緊緊抱著,小朋友著急大哭,不停喊著‘哥哥哥哥’,可是爸爸媽媽卻失去了安撫他的能力,臉色蒼白的緊抱著孩子,目光死死盯著躺在地上的溫羨川。
徐老爺子一行人聽聞動靜也出來主事,個個面露擔憂,緊張不已。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今天事情一個出一個的意外?”
夏老夫人由溫夫人攙扶著,看著躺地的三人,一副心痛疾首的模樣。
“徐哥,你該好好查查了,這事不簡單。
一天之內哪那么容易出意外,這山莊雖然不常住,但在辦宴會之前都是提前幾個月就開始檢查修繕的。
要么是工人懈怠,要么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事太奇怪了,就跟鬧了——總之徐哥,這些事必須查清楚。”
徐老爺子也是收起了玩鬧的性質,面色陰沉的垂眸思索,轉頭安排人去調查。
他走到溫家叔嬸面前,彎下腰安撫著淚流不止的安安。
“安安不哭,爺爺不會讓哥哥有事的,不哭不哭。”
安安聽不進去,又掙扎著想去找那被急救人員包圍的溫羨川。
“哥哥!要哥哥!嗚嗚嗚!!!”
溫家嬸嬸緊緊抱著,把孩子摁進懷里,埋頭呢無聲流淚。
溫老總緊咬著牙,護著妻兒沉默無。
徐老爺子知道他們現在沒心情回應,也不再多。
“姐姐!嗚嗚嗚!姐姐!”
安安看到夏圓珠進來,下意識伸手呼喚。
周圍的人聽聞,紛紛轉頭看向主廳大門。
許老總和秦老爺子等人自然知道夏圓珠和溫羨川的關系,這么好的一對表兄妹,要是看到這一幕心該多痛。
秦檁是跟在秦老爺子身邊照顧的,看到夏圓珠進來,面色陰沉心中不由擔心。
她剛想走前安慰幾句,可誰知夏圓珠卻直接與她擦肩而過,沒做任何停留。
就在秦檁以為她是太過著急,無心忽略的時候,她卻被夏圓珠接下來的舉動嚇到瞳孔地震,身軀僵硬。
主廳的賓客依然,都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看著夏圓珠的方向。
她踏進主廳,無視一切的混亂與哭喊。
安安的呼喚,旁人的目光,她都充耳不聞。
她的視線,如同利箭,穿透人群,牢牢鎖定了那個被溫夫人攙扶著、正一臉“痛心”的始作俑者,然后抬手惡狠狠掐住了對方的脖頸壓制在墻上。
“唔!”
夏老太一臉驚恐,伸手緊抓著夏圓珠的手下意識掙脫。
可是,她才有這個想法,夏圓珠就瞬間收緊了力道。
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夏圓珠徑直走到夏老夫人面前,沒有怒吼,沒有質問,只是用一種冰冷到極點的聲音開口:
“收回你的把戲。”
夏老夫人瞳孔微縮,臉上卻依舊是那份偽裝的驚愕與悲傷:
“珠珠,你在說什么?奶奶聽不……”
“唔!”
她的話被夏圓珠驟然掐住她脖頸的手硬生生打斷,緊接著又被狠狠摜在墻上,整個主廳瞬間鴉雀無聲。
“你瘋了!她是你奶奶!”
夏老爺子驚駭欲絕。
溫夫人也慌了:“珠珠,快放手!”
她被閨女突然的動作嚇到臉色發白,趕忙過去阻止。
夏老爺子更是恐慌,高聲呵斥:
“你給我住手!住手!”
夏老爺子想要上前,卻被趕來的陸少庭擋在身后。
“少庭!”
陸夫人看見自家孩子跟著胡鬧,厲聲呵斥。
然而,陸少庭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陸夫人想要上前,陸老總卻制止的搖頭。
他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小姑娘更不是什么沒頭腦的人。
因著夏老爺子的怒喝,在場的賓客才從這荒誕又不可置信的-->>一幕中回過神來,然后議論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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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怎么這么突然?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這不是突然的問題,再怎么樣也不能對自己奶奶做這種動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