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韌的意識從那種玄妙的狀態中抽離,緩緩睜開眼睛。
眼底深處,一抹極淡的金色光芒一閃而過,迅速隱去。
一直緊盯著他的劉智見他睜眼,立刻湊上前,迫不及待地問:
“怎么樣張韌?看出點什么門道沒有?”
他現在對張韌充滿了好奇,一起光屁股長大的朋友,
突然成了有真本事的“高人”,這事實在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原本以為張韌只是靠著心理學知識忽悠人,沒想到是真有手段。
“對對,張韌,你看出啥情況了沒?”劉嬸也著急地追問,臉上寫滿了擔憂。
張韌定了定神,理了理思緒,開口說道:“嬸子,張超哥那邊的情況,我大致看了一下。
問題不出在他們夫妻倆身上,超市店鋪本身也沒什么大毛病。”
劉嬸聽了,臉上疑惑更深:“那那為啥就沒生意了呢?這說不通啊。”
張韌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才慢慢解釋:“事情有點蹊蹺。他們超市的‘生氣’和‘財氣’,像是在不斷地流失,被什么東西給吸走了。
我大概摸到了那個方向,但時間太短,沒來得及細看。
還有些具體情況,需要當面問問張超哥。
最好他能回來一趟,我才能看得更清楚,找出根子在哪。”
“這”劉嬸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她沒敢告訴兒子自己來找人看事,張超一向不信這些,現在叫他專門為這個回來,肯定要挨埋怨。
張韌看出劉嬸的猶豫,沒再多說什么。
他干這行講究個緣法,信則來,不信不強求,沒必要上趕著。
劉嬸想了想,說:“那那我回頭給他打個電話說說看。等他要是回來了,再來麻煩你。”
送走劉嬸,劉智忍不住問:“這就完了?你也沒幫她把事解決啊?”
張韌有點無語:“我說得不夠清楚嗎?得張超本人回來才行。
他家這事不簡單,不是隨便看一眼就能搞定的。”
劉嬸心事重重地回到家,拿著手機在屋里來回踱步,想給兒子打電話,又怕兒子說她瞎操心。
猶豫了半天,最后一咬牙,還是撥通了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接通了,傳來張超的聲音:“媽,咋了?是不是冬子又調皮了?”
劉嬸吸了口氣,說:“不是冬子的事。我我今天去找人看了事。”
張超在超市收銀臺后面,聽到這話,無奈地嘆了口氣:“媽呀!這都什么年代了,您怎么還信這個?看的啥?是不是又說咱家老宅風水不好那套?”
劉嬸連忙解釋:“不是不是!你聽我說完。我找的人看了,說咱們家宅子沒問題,你那超市和你們倆人也都沒啥毛病。”
張超嗤笑一聲:“嘿,這倒是新鮮!終于有個不說宅子風水的了。
可這不更扯了嗎?都沒問題,那生意怎么就不好了?還讓我回去?
我這邊一堆事,忙得腳打后腦勺,哪有空為這個專門跑一趟?”
劉嬸見兒子不信,更著急了:“你別不當回事!張韌看事很準的,我可是親眼見的!”
張超一愣:“等會兒?你說誰?”
“張韌啊!咱們莊的張韌!”
“哪個張韌?”張超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咱莊西頭,張軍家那個大學生,張韌!”劉嬸沒好氣地說。
“臥槽!媽你開玩笑呢吧?他會看個屁的事!”張超在電話那頭徹底懵了,覺得他媽是不是被人忽悠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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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翠蘭做了一桌子好菜招待劉智。
對兒子的這個好朋友,老兩口一直挺喜歡。
劉智老家是鄰村劉家村的,離張莊不遠,小時候沒少在張韌家蹭飯吃。
后來他去城里幫他爹經營飯店,來往才少了些。
一家人剛坐下拿起筷子,院門外傳來劉嬸的聲音:“張韌在家嗎?”
接著,劉嬸領著她孫子冬子走了進來。
“哎呦,他嬸子來了!冬子也來了!正巧我們要吃飯,快,坐下一起吃點!”王翠蘭連忙熱情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