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在權衡利弊。
最終,她點了點頭,聲音依舊冰冷,但多了幾分妥協:“好。我答應你。但如果警察沒用,你也不能攔著我。”
“一為定。”張韌點點頭,“現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那三個兇手是誰?案發地在哪兒?有沒有什么證據或者線索?”
沈文秀的鬼魂開始講述,聲音帶著壓抑的痛苦和恨意:“我家住在南市西邊的郊區,家里開了一個花圃,叫‘秀秀花圃’。
出事那天,是上個月農歷十五。我爸媽一早就開著小貨車進城給幾個大飯店送盆栽去了。
花圃里就我一個人,我在后面的肥料加工車間里拌土。”
她停頓了一下,仿佛在回憶那恐怖的場景:“大概上午十點多,突然有三個男人闖了進來。
他們戴著帽子和口罩,遮著臉,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他們他們一進來就撲向我我拼命反抗,喊叫,但那里偏僻,沒人聽見
他們他們欺負了我之后,我以為終于結束了,沒想到他們又開始折磨我。
他們根本不是人,他們是惡魔!
直到我奄奄一息,他們怕事情敗露,就用車間里的鐵鍬把我打死了”
鬼魂的身體劇烈地波動了一下,周圍的溫度仿佛都降低了幾度。
“這還沒完他們為了毀尸滅跡,竟然
竟然開動了車間里那臺用來粉碎枯枝爛葉的大功率粉碎機,把我把我扔了進去”
即使已是鬼魂,講述這段經歷時,她的聲音依舊充滿了撕裂般的痛苦和恐懼。
“等我再有意識,就已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看到他們把我的血肉碎末混進了那些準備裝盆的肥料土里。
然后,他們慌慌張張地跑了。”
“后來呢?”張韌追問,“那些土是怎么運出去的?”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村的一個男人,叫趙老五,他開著三輪車來拉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