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噎住了,
一時接不上話。
說實在的,
人家說得沒錯,
這地方又不是她家祖傳的,
她能開,別人當然也能進。
見于莉不吭聲了,
棒梗膽子更壯了,咧嘴一笑:“哎呀于莉姐,我可是真心佩服你。要不這樣,你給我五百塊,我就托我爸徒弟去你店里掌勺,保你天天排隊,生意火爆,咋樣?”
于莉一聽,腦袋都炸了,
這小子簡直是想錢想瘋了,
竟然敢當面開口要保護費,
把她當冤大頭宰?
她猛地站起身,罵道:“滾蛋!別在這兒做夢了!”
棒梗卻不急著走,反而提高嗓門:“于莉姐,你可想明白了!你不合作,等著關門吧!到時候本錢全賠光,哭都沒地兒哭!”
他站在門口,叉腰冷笑,
篤定自己這一手能逼她低頭,
在他看來,
人只要被掐住命脈,沒有不認慫的。
可他錯了,
于莉不是那種能被嚇唬的人。
聽完威脅,她反倒更來氣,
“你算哪根蔥?老娘就算店倒了、碗砸了,也輪不到你來收刮!趕緊給我消失!”
在她眼里,
棒梗打小就不是個好東西,
偷瓜摸雞、騙零花錢,啥缺德事沒干過?
見他一次煩一次,
寧愿把店關了回老家賣紅薯,
也不愿把辛辛苦苦賺的錢塞進他口袋。
連續挨了幾頓罵,
棒梗也繃不住了,臉色一沉:“行行行,我不伺候了!于莉,咱們走著瞧,你早晚得求到我頭上!”
撂下這話,
他扭頭晃出去了,
腳步拖沓,卻滿臉得意。
他知道,
于莉為了這家店砸了多少進去——
房租、裝修、設備,全是真金白銀,
說不定還欠了一屁股債。
她不可能輕易放棄。
所以他斷定,
不出一個月,
她就得乖乖來找他談條件。
到時候錢還不是他說多少就是多少?
一想到這兒,
他嘴角翹起來,
樂得直搓手,
仿佛那五百塊已經揣進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