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心頭一軟,眼眶微微發熱。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在用他特有的方式,告訴她——無論何時,他都是她最后的退路。
“清寒,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正因為有你在身后撐著,我才敢這么拼。你是我的底氣,也是我的……避風港。”
傅清寒看著她,眼中的情緒翻涌,最終化為一個深沉的吻,落在她的掌心。
“那就再拼一次。等你累了,我就帶你回家。”
……
與此同時,舊樓外。
原本為了抓拍“非法行醫”而來的記者們,此刻手中的鏡頭卻記錄下了一幕幕令人動容的畫面。
原本涇渭分明的中西醫,此刻已經不分彼此。
鏡頭里——
那個平日里眼高于頂、非病房不進的威廉·陳,此刻正虛心地拿著筆記本,站在玄冥身邊。
玄冥手里捏著一根銀針,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漫不經心、甚至有些欠揍的笑容,但手上的動作卻穩如磐石。
“看清楚了,這才叫‘透天涼’。你那個聽診器只能聽到心跳,我這根針,能聽到氣血的流動。”
威廉·陳不僅沒生氣,反而像個小學生一樣連連點頭,甚至還主動幫玄冥擦了擦額頭的汗,眼神里滿是求知若渴的光芒。
而在另一邊,幾個港市本地的老中醫也聞訊趕來。他們原本對凝凝這個“黃毛丫頭”頗有微詞,但此刻,看著她嫻熟的針法和那一碗碗救命的湯藥,這幾個白胡子老頭也都默默地挽起袖子,加入了熬藥的隊伍。
“丫頭,這‘白虎湯’的火候還要再大點!老頭子我熬了一輩子藥,這就交給我吧!”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中醫大聲喊道,雖然語氣倔強,但眼底滿是對后輩的認可。
至于那個平日里最愛買買買的陳家大小姐陳瑤,此時正坐在一堆哭鬧的孩子中間。
她沒有像以前那樣嫌棄小孩吵鬧,而是從那個總是裝著限量版口紅的包包里,掏出了一把五顏六色的糖果。
“誰乖乖把藥喝了,姐姐就把這個……這個卡地亞的限量版掛墜送給誰!哎呀別搶別搶!都有都有!”
她一邊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寶貝被一群熊孩子瓜分,一邊又手忙腳亂地幫護士給孩子喂藥,那副明明肉疼得要死卻又強裝大方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卻又眼眶發熱。
而在最中央,凝凝正在給一個重癥病人施針。
在她身旁,一位年輕的西醫正全神貫注地盯著監護儀,每當凝凝落下一針,他就興奮地匯報數據:“心率穩住了!血氧飽和度上來了!太神奇了!”
這一刻,沒有中醫西醫之分,沒有豪門平民之別。
這些不同身份、不同背景、甚至曾經互相看不順眼的人,此刻卻為了同一個目標——“救人”,而緊緊地團結在了一起。
快門聲此起彼伏。
當晚,一篇名為《天使:仁愛醫院舊樓里的奇跡》的報道,登上了全港各大報紙的頭條。配圖正是那張眾志成城的群像,以及凝凝在燈光下專注施針的側影。
標題下的一行字,更是看哭了無數人:
“在這座城市最黑暗的時刻,是他們,為我們點亮了唯一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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