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聞有些驚訝，看向郭蘭蘭：“市場部副總？郭經理，難道你……不想當嗎？”

按理說，郭蘭蘭作為經理，晉升副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郭蘭蘭卻灑脫地搖了搖頭，目光清澈地看著他：“你當就好了。我相信你的能力能帶領市場部走得更遠。我會全力支持你。”

她的語氣真誠，不帶一絲虛假和勉強。

“可是……”凌淵還想再說點什么。

“好好準備，先看看資料吧，我去上個洗手間。”郭蘭蘭嫵媚一笑，旋即轉身朝洗手間走去。

看著郭蘭蘭轉身離去的背影，凌淵站在原地，心情復雜。

顏秋語的傲嬌難測，郭蘭蘭的體貼與支持。這職場與情場交織的網，似乎越來越復雜了。

中午，顏秋雨選了一家格調高雅的餐廳，宴請凌淵與郭蘭蘭。點完菜，趁著侍者離開的間隙，顏秋雨從隨身的名牌手包里拿出一份裝幀精美的厚厚文件，推到了凌淵面前。

“凌淵，下午見汪氏集團的評標團，由你來負責講解這份標書。”顏秋雨語氣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凌淵看著那本堪比磚頭的標書，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顏總，這……為什么是我來講解？我才來公司沒多久，對項目細節、產品參數、甚至客戶偏好都一無所知啊！”他實在難以理解這個決定。

顏秋雨端起水杯，優雅地抿了一口，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因為我是一個相信運氣的女人。而你，凌淵，最近的運勢非常好，我希望能借一借你的好運。”

“運氣？”凌淵簡直無語，“顏總，標書講解靠的是扎實的準備和對業務的精通，運氣這東西……太虛無縹緲了。這么短的時間，我連消化內容都做不到，怎么可能講好？”

一旁的郭蘭蘭也坐不住了，面露憂色，連忙開口：“顏總，我也認為此舉不妥。凌淵的能力我相信，但他對公司、產品、客戶都缺乏深入了解，倉促上陣風險太大。汪氏集團這個訂單涉及金額數千萬甚至上億，一旦因為我們準備不足而失敗，損失就太大了。還請您再慎重考慮一下。”

顏秋雨臉上的笑容不變，目光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我要的，就是這種兵臨城下、臨危不亂的應變能力。如果凌淵能在這種極端不利的情況下，還能拿下汪氏集團的訂單，那就足以證明他有能力堪當市場部副總監的重任。否則……”

她頓了頓，語氣輕描淡寫卻分量十足，“也沒必要破格重用他了。”

郭蘭蘭還想再勸：“顏總，萬一……”

“沒有萬一。”顏秋雨果斷打斷她，眼神掃過凌淵，“人總歸要去嘗試，要去成長，尤其是在壓力下成長。不瞞你們說，就算這次我親自出馬，拿下這張單的成功概率，我個人評估也只有百分之二十五左右。這次入圍的四家公司實力都在伯仲之間，誰也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既然都不是穩贏的局面，為什么不讓凌淵去試試看呢？或許，他的‘運氣’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凌淵心中依舊充滿了不解和忐忑，但看著顏秋雨那帶著鼓勵和考驗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顏總，我試試。”

這時，顏秋雨起身，表示要去一趟洗手間。

看著顏秋雨窈窕的背影消失在轉角，郭蘭蘭立刻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凌淵的腰眼，壓低聲音，臉上帶著復雜的笑意提醒道：“凌淵，你可要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看來，顏總這是鐵了心要重點栽培你，甚至……極有可能將來想把整個公司都托付給你。”

“整個公司？這怎么可能？”凌淵失笑，覺得郭蘭蘭想得太遠了。

郭蘭蘭卻一臉嚴肅，搖了搖頭：“你不了解顏總。她向來謹慎，尤其在面對重大客戶和決策時，更是力求穩妥。但今天，她卻如此‘草率’，近乎是趕鴨子上架地讓你頂上去，這擺明了是要強行扶你上位，為你積累至關重要的功績和資歷。”

凌淵愈發困惑：“顏總為什么要這么做？”

“唉，可能是因為你的出現……”郭蘭蘭略作思考后，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傷感，眼圈竟微微有些泛紅，似有淚霧凝聚：“或許……是顏總有了隱退之意吧！”

“隱退？”凌淵心中一驚，聯想到之前的一些細節，追問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和顏總的……健康有關？”他記得郭蘭蘭曾提過顏秋語的乳腺結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