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講道廣場上,人聲鼎沸,高臺上的比試精彩紛呈。水火交織的光芒在空中碰撞,激起陣陣靈力漣漪,引得觀眾席上不時爆發出驚嘆聲。
但對坐在最高處的林小希來說,看久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她托著腮幫子,那雙靈動的眼睛骨碌碌一轉,忽然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身旁腦袋一點一點、快要睡著的沈靜媛。
“小靜,你說咱們真要在這兒坐一整天嗎?”
林小希壓低聲音,嘴角掛著狡黠的笑,“我數了數,這已經是你打的第七個哈欠了。你看前排那個穿藍色衣服的同學,從比試開始到現在已經打了二十三個哈欠啦!”
沈靜媛立刻來了精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湊近小希耳邊抱怨:“可不是嘛!再坐下去我都要長蘑菇了!這比關禁閉還難受!你說這些師兄師姐打得再精彩,咱們光看著又學不會,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說著,她模仿著臺上一位師兄施展冰系功法的動作,手指在空中劃拉了兩下,卻只激起一絲微弱的冰霧氣,不由得泄氣地垮下肩膀:“你看,光看不用,根本體會不到其中的訣竅嘛!”
她還是更喜歡實打實的對戰。
站在前方關注比試的助教桑凌聽到身后的動靜,回頭正好對上林小希沖他眨眼的調皮模樣,他忍俊不禁。
自從上次帶這兩個丫頭去了千機洞,他就知道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絕不會安于只做個旁觀者。
桑凌走近幾步,語氣溫和中帶著幾分無奈,“院規是要所有弟子都在場觀摩,這是院長立下的規矩。不過嘛……”
他壓低聲音,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要是有‘特殊情況’,教習們通常也不會強求。”
“特殊情況?”
沈靜媛撅起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裝病行不行啊?我現在就覺得頭暈眼花,渾身無力……”
林小希噗嗤一笑,眼睛彎成了月牙:“裝病多沒意思!要我說,咱們該想辦法讓這觀摩變得有趣些才對。”她說著,神秘兮兮地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臺上比試的各種細節,“你看,我都記下了這么多精彩招式,要是能親自試試該多好。”
就在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從她們身后傳來:“哦?怎么個有趣法?”
林小希反應極快,一回頭就看見不知何時坐在后面的人。
院長,項仇。
她不但沒驚慌,反而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說:“院長爺爺,您怎么偷偷坐在這兒呀?是不是也覺得光看不練很無聊?”
這一聲“院長爺爺”叫得項仇一愣,隨即失笑搖頭:“人小鬼大。說說看,你們有什么好主意?”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林小希手中那個記得密密麻麻的小本子,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沈靜媛搶著說:“院長,既然是為了讓我們學習,為什么不讓我們也下場試試呢?我保證不會添亂的!”
林小希立刻接話,語速輕快如蹦豆:“就是!光看師兄師姐們打得熱鬧,就像看戲班子唱戲,看著精彩,可學不到真本事。”她邊說邊利落地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的棋盤,麻利地在過道上鋪開,
“您看啊——”
她雙手飛快地在棋盤上擺開陣勢,兩枚黑棋對一枚白棋:“高年級的師兄師姐是白棋,我們是黑棋。要是黑棋想挑戰白棋,得先問問白棋棋愿不愿意接戰,這不就成了?既能讓我們學到東西,又不會耽誤師兄師姐的正事。”
桑凌皺眉道:“可是啟蒙班的弟子修為尚淺,如何能參與實戰?萬一受傷了怎么辦?”
“先生您不用太操心啦!”
林小希笑嘻嘻地說,手指靈活地在棋盤上移動著黑棋,
“又不是真要我們和師兄師姐拼命。就像下棋,黑棋雖弱,但只要規則合理,也能下出精彩的對局嘛!我們可以約定只使用基礎招式,或者限定比試時間。”
她說著,眼睛亮晶晶地望向項仇:“院長爺爺,您說是不是?”
項仇饒有興趣地觀察著棋盤上的局勢,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那你說說,這規則要怎么定才合理?既要保證安全,又要讓雙方都能從中獲益。”
林小希眼睛一轉,伸出兩根手指-->>,神色認真了幾分。
“安全第一!我有兩個主意。”她彎下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