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深沉無比,宛如古井,帶著絲絲涼意,讓人想靠近,卻又有些害怕靠近。
“還有什么?”她眨了眨眼,問道。
陸景航薄唇微動,最終猶豫了兩三秒,淡淡搖頭:“沒別的事了。”
說完,提步走了出去。
童笑一臉懵懵的撓撓頭:“怎么感覺他今天奇奇怪怪的。”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下樓的時候,便看到陸景航坐在沙發上,靠著沙發在看電視。
而且,他看的也不是什么狗血連戲劇,而是財經節目。
唉,果然什么人看什么電視,像她這種人,就是一個狗血劇迷,不管多難看的電視劇上線,只要有時間,她都會去支持。
誰讓咱也是惡俗的人呢?
只是……
童笑莫名想到,不知道陸景航看那些狗血偶像劇的時候,會是什么樣一副表情。
肯定是端著一張面癱臉。
想到如此,竟然不由自主呵呵傻笑出聲。
“你在笑什么?”
陸景航看她站在樓梯口莫名其妙的傻笑,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沒,沒什么。”不敢說自己在yy他,只能拼命搖頭。
這女人,有時候看著挺機靈,有時候又傻乎乎的。
“那個,學長,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現在才下午兩點,這個時間點不應該是他最忙碌的時候嗎?
“今天不去公司了。”他淡淡應到。
“啊,為什么?”童笑下意識問道,其實內心有些小竊喜。
男人不咸不淡的望過來:“我叫了裝修設計師和工人過來。”
為什么好端端的要叫裝修設計師和工人工人過來?
難道……
想到他剛剛讓自己暫時搬出那間房間,還有一直盯著陽臺看,童笑一拍手。
果然,他是想要回那間大臥室了,叫設計師過來也是重新設計那間房間。
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覺得有點小難過。
畢竟是自己呆過那么久的房間,都有了感情,還有……
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在這個家里,始終是一個外人,一個租客,他想讓自己去哪里,她就只能去哪里。
唔,想想有點小悲慘。
陸景航卻不知道童笑的心理戲這么豐富曲折,看了一會兒電視,設計師和工人便來了。
速度還真是快啊,坐火箭過來的嗎?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房間即將被取締,所以童笑有點小怨氣,看向他們的目光有些小小的仇視。
陸景航將他們帶到臥室,卻將童笑阻隔在門外。
嗚嗚嗚,欺負人。
等他出來的時候,看到某女蹲在地上,背對著他,渾身散發這濃濃的怨氣。
“你怎么了?”
童笑用指尖畫圈圈,嘴里嘀嘀咕咕:“陸學長,你要這間房間可以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真的,我隨便睡哪間房間都沒事,不會跟你搶的。”
關鍵她也沒資格搶啊。
“我沒要你這間臥室。”
“那你為什么?”她眨巴著水霧蒙蒙的大眼。
陸景航頓了頓,移開視線:“只是小小的改造一下,過幾天你就搬回去?”
哈?
無端端的改造什么,雖然那房間的裝修的確有些太那個了,但真的很漂亮,干嘛還要改造?
難不成……
童笑斜眼看他,其實這男人不僅有異性恐懼癥,還有強迫癥吧?
這件事就這么敲定下來,當天晚上童笑就搬進了另一間小窩。
……
工人離開的時候差不多是七點左右,陸景航給陳姨放了幾天假,所以并沒有過來做飯,她又是一個傷員,所以做飯的重大責任交到了陸景航身上。
其實讓太子爺做飯給自己吃,她還是有些鴨梨山大的,所以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要不學長,我們叫外賣吧。”
“外賣不一定干凈,而且你頭上有傷口。”
說著,卷著袖子朝廚房走去。
童笑心想自己一個人大爺一樣坐著等吃著,別的不說,也太囂張了吧。
于是乎,她也跟了進去,準備打下手。
“陸學長,我幫你忙吧,你要做什么,叫我就好了。”她顛顛兒說到。
看著那張神采飛揚的臉,陸景航抿了抿唇,掃了一眼她的傷手,沉聲道:“不用了,出去等著。”
“我可以幫忙的。”某女依依不饒。
他嘆了一口氣:“行的話,把碗筷擺好。”
童笑:“……”
就這么簡單,這不是紅果果的打發人嗎?
她有點小幽怨:“學長,你就讓我幫忙吧,否則我良心不安的。”
陸景航停下手里的動作,轉身看她:“為什么會良心不安?”
“你是大總裁啊,堂堂大總裁辛苦做飯給我吃,還不許我幫忙,這樣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點惶恐。”
“不用覺得惶恐。”
“啊?”她不明所以的抬起頭。
男人淡淡揚唇:“你上次吃我做的宵夜,也不見得惶恐過。”
童笑:“……”
好一個清新脫俗的反擊,她被擊中脆弱的心靈,只能夾著尾巴抱著盤子灰溜溜的離開。
陸景航做了三菜一湯,并且熬了小米粥,菜色也是清淡為主。
看著這些,童笑心里頗為幽怨,但表面是不敢表現出來。
開玩笑,這可是太子爺親自下廚煮的,就是石頭混著泔水她都要面不改-->>色的咽下去,何況只是菜色淡了一些。
“吃吧。”
“嗯嗯,謝謝學長。”
她十分虔誠的舉起筷子,小心翼翼的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