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童笑雙手捂著額頭,痛的眼淚狂飚。
“痛痛痛,好痛。”
陸景航也被撞的不輕,但他額頭比較硬,因此第一時間去查看這女人傷的嚴不嚴重。
“怎么樣?”
“痛死了,你額頭是鐵塊做的嗎,我覺得我眼前都是小鳥在飛。”
不知道為什么,看她這副委屈兮兮的樣子,陸景航難得彎了彎唇角。
“誰讓你突然坐起來。”
“我坐起來沒理嗎,你為什么在我旁邊……”
話沒說完,便看到他手中捏著的毛毯,又有點心虛。
難道,他在給自己蓋毛毯嗎?
心想著,男人已經起身走開。
童笑揉著額頭暗暗恨自己自作多情。
太子爺怎么可能會這么好心替自己蓋被子,他們好像還在吵架。
“嘶。”
扁嘴揉了揉額頭,想著回房間看看起大包沒有,沒想到陸景航去而復返了。
他手上還拿著一個醫藥箱,見童笑動,俊目一掃:“坐好。”
童笑條件反射的坐好,比大白還要乖巧。
陸景航觀察了一下她的額頭,果然紅了一大片,在白皙之中顯得尤為刺眼。
棉簽沾了一些藥水,正要涂抹,卻見這女人往后退了一下。
“過來。”
來了來了,又是這個命令的口吻,為毛他總是要命令自己?
最最可悲的是,他一出口令,她立馬正襟危坐。
防止這家伙再亂動,陸景航一只手壓著她的后腦勺,一邊輕輕涂抹膏藥。
冰涼涼的藥膏涂在額頭上,刺痛和冰涼一起襲來,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痛,痛。”
“忍忍,別亂動。”
童笑不亂動了,但小嘴卻癟著,大眼睛水霧蒙蒙的,看上去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陸景航放下棉簽的時候,就被那雙黑壓壓的眼睛煞住了。
明明只是普通的眼睛,卻好像有無限的引力,多看一眼都會被吸進去。
他強制自己收回目光,輕咳了一聲,垂眸收拾藥箱:“抹了藥應該沒事。”
“哦。”童笑還想去揉額頭,卻被他抓住,“別去碰。”
“謝,謝謝。”
安靜了片刻,她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開口:“那個,那天晚上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發火,我……”
“無妨。”
他淡然打斷她的話,像是不太愿意提起。
“恩,謝謝。”
童笑就是這樣的人,吃軟不吃硬。
如果別人對她三分好,她都恨不得的報以十分過去。
但除了商允堯除外。
兩人之間的嫌隙終于破冰,童笑又有了話嘮的沖動。
“學長,我跟你說哦,我進入第三輪比賽了,雖然不一定能走到最后,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恩。”
“還有,我下午比賽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讓我哭笑不得的對手……”
童笑只要一打開話匣子就停不下來,不停的動著嘴皮子。
看她眉飛色舞的樣子,陸景航不僅不覺得無聊,反而覺得十分有趣。
仿佛她說的每句話,即使沒有任何意義,聽在耳里也是一種享受。
“好好努力。”
發覺自己越發不可理喻了,陸景航匆匆忙忙丟下一句話,舉步上樓。
“什么嘛,我還沒說完呢,算了,我找雅雅姐報喜去。”
……
此刻,豐城的另一側。
商允堯抖著手里的名單,看到熟悉的名字,嘴角愉悅的勾起。
“這個小不點還是有兩把刷子,還以為連初賽都過不了,竟然進入了第三輪。”
“那是,童小姐是您教出來的,也不看看老師是誰,學生能差到哪里去。”
阿城在一旁狂拍馬屁。
“呵呵,名師未必出高徒,也是有爛泥扶不上墻的。”
阿城聽這話就聽不明白了。
boss這話到底是在夸童小姐呢,還是在貶低童小姐呢?
“只是進入第三輪,比賽才正式開始,小不點想要走到最后,很難。”
“商老師,你到底是想幫童小姐呢,還是不想幫她呢?”阿城不明白自家boss的邏輯。
“我幫不幫有用嗎,我只是其中一個評委,要想勝出,只有憑借她自己的實力。”
“那……”阿城小心翼翼的問道,“童小姐的實力大概有多少。”
“如果一百分算的話,小不點的實力只有三十分。”
三十分,未免太低了吧。
會不會是boss要求太高了,他覺得童小姐設計的衣服還不錯啊。
“小不點有潛力,也有天賦,也有一些可憐的功底,但她缺了最關鍵的一點。”
“是什么?”阿城八卦心起,好奇的問道。
商允堯這會卻不說話了,眼睛直視前方的一幅圖,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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