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到童笑的小心臟都不自覺的抖了抖。
“師父,你,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先點餐。”他將菜單遞給她。
下班匆匆趕來,她的確晚飯也沒吃,這會接過菜單,舔了舔嘴角:“那個,師父要請我吃飯嗎?”
“恩,你隨便點,把-->>我吃窮了最好。”
隨便你點什么,即使是黃金做的菜,他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因為只有這樣,他心中的負罪感和愧疚才能少一點。
沈薄承憂慮連連,可童笑卻沉靜在美食之中,完全無法自拔。
不過她也不是那么沒品,意思意思點了幾樣招牌菜之后,便止住了自己的豬蹄。
酒足飯飽之后,沈薄承依舊沒有說明今天叫她出來的原因,可童笑憋不住問了。
“師父,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如果你需要我幫忙,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嘿嘿,誰讓吃人手短呢。
沈薄承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最后像是下定決心,心中嘆了口氣,側身從公文包中掏出一份資料,遞給她。
“這是什么?”
童笑接過,好奇的的一頁頁翻著。
可翻著翻著,原本落在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收了回去,最后,連眼角的笑意,也消失不見。
看到最后一頁,她像是突然鼻塞了一樣,呼吸十分粗重,一張小臉也變得蒼白蒼白的。
“這是,什么意思?”
她抬頭看向沈薄承,眼中有驚慌彷徨,更有不可置信,但最多的,還是受傷。
“童笑,我先向你道歉,接下來我說的話會傷害到你,我不求你原諒。”
童笑不說話,唇角抿的緊緊的,一雙大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他不叫自己嫂子了,而是認真而嚴肅的直呼其名。
他……
還有陸景航?
他們到底怎么了?
這份文件,又是什么意思?
“童笑,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景航的問題。”
“我當然清楚,他有異性恐懼癥,而且我還見過他被女生碰了之后的反應。”童笑喃喃低語,手卻死死的抓著手里的資料。
見她面色蒼白,甚至都開始有些發抖,沈薄承真的不想繼續說下去,可他已經答應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
不能回頭了。
“既然你明白,那就應該知道,他這毛病是屬于心里范疇,而我,是他的心理醫生。”
他看著童笑,一字一句開口。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碰見我們的情形嗎?”
“當然記得,我當時追尾了學長的車,然后還碰了他,當時他臉色很難看。”
“那就對了,如果換做是別的女人,恐怕碰了他,結果都很慘痛,可他卻不追究你,反而要你跟他結婚,你就不想想是什么原因嗎?”
他越是刨根究底的往下問,童笑就越不安。
這種不安,不僅僅是因為看了一份資料產生的,而是這兩天,陸景航對她的不理不睬,躲躲閃閃。
女人總是有神奇的第六感的,她的第六感告訴自己,接下來沈薄承說的話,鐵定不會是什么好話。
“他跟你領證,和你演戲,并不是因為陸伯父陸伯母的逼婚。”
“你想想看,他都已經單身了這么多年,加上他性格如此,如果他不想,難道伯父伯母還能拿著刀逼迫他嗎?”
“強扭的瓜不甜,伯父伯母都是過來人,不會不明白這個問題。”
“師父,你不要拐彎抹角了。”童笑吸了吸氣,試圖讓自己露出一絲笑容。
可她做不到,連牽起嘴角都做不到。
仿佛自己是被冰凍千年了一樣,肌肉早已僵硬。
沈薄承眸光閃爍了一下,掩飾性的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的時候,茶杯擦過,發出刺耳的聲音。
這聲音,也像是一把刀一樣,扎進她心里。
然后,她聽見他嘴巴一張一合,一字一句說到。
“景航跟你領證結婚,并不是因為逼婚的原因,而是他想治療自己的問題,而你,就是他實驗對象,這主意,是我出的。”
他說的每個字,她都聽得懂,可組合在一起,自己好像就不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
童笑喝了口果汁,強制讓自己鎮定下來。
“師父,我,我不太明白你說的話。”
沈薄承眼中閃過憐憫和同情,還有濃濃的愧疚,可這情緒很快一閃而逝,他這個時候,必須冷血。
“你明白的,只是你在裝作聽不懂,我跟陸景航聯合起來利用了你。”
“我們用你做實驗,希望能治愈他的異性恐懼癥……”
“我不想聽了!”
他還沒說完,童笑猛地拍桌站了起來,發現自己鬧出的動靜太大,又強撐著說到,“師父,我想起來我好像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
“童笑。”沈薄承一把拉住她,“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她終于有些崩潰,眼淚控制不住,卻一直拼命掙扎,“你放開我啊,我不想聽,我有權利不聽的。”
他們在這一鬧,餐廳很多人被他們的動靜吸引過來,紛紛指指點點。
餐廳經理見狀,趕緊過來調解。
他以為又是一個鬧分手的小情侶,趕緊勸到。
童笑吸了吸鼻子,趁著沈薄承跟經理解釋的時候,直接掙開他,沖了出去。
“童笑!”他一把推開經理,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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