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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若雪看見呂晨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感覺他壓力大，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看見她時，眼底倒是染上了幾抹笑意，大老遠朝她揮手：“若雪姐。”

“最近狀態怎么樣？”

“還算湊合。”

“好好考，考完我過來接你，帶你出去玩兩天。”

“好啊。”呂晨跟她聊了兩句，就讓她先回去了，“我回去看幾遍公式，珍惜時間。”

趙若雪點點頭，一個人在他學校里坐了一會兒，等出了學校，第一眼就看見了霍楓的車子。正當她打算繞路路過的時候，車窗搖了下來，他看著她，說：“談談。”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拉開門坐了上去。微微側目，就看見了霍楓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

“我沒有為難馮玥。”趙若雪說。

霍楓扯了扯嘴角：“什么時候的事情？”

她有些不明所以。

“孩子，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趙若雪覺得他此刻偏頭過來看自己的眼神銳利的可怕，怔了怔，平靜的說：“一年前。”

“我媽，你姑姑，他們都知道？”

趙若雪沉默。

霍楓冷笑了兩聲：“可以啊趙若雪，他們誰都知道，只有我這個當事人，什么都不知道。這種事情，你他媽瞞著我？趙若雪，你怎么敢？”

她跟他對視著，很容易看清楚那雙眼睛里面寫滿的怒意，她更加平靜了，道：“我第一回跟你求婚的時候，跟你說過的，大概是你自己忘了。也有可能，是我說話太歇斯底里了，跟個瘋子一樣，你沒有聽清。”

霍楓抿著唇，聲音也沙啞了幾分：“所以你就流了？”

趙若雪搖搖頭，“是我跳樓的時候，一時之間忘了自己，肚子里有個孩子。不過跳樓我骨頭斷了二十幾根，孩子居然還沒掉，醫生都說是醫學奇跡。”

她頓一頓，才繼續道，“但是我那會兒的身體狀況太差勁了，要生一個孩子，會生不如死。我也不是那么偉大的一個母親，所以沒選擇讓自己承受那種痛苦。”

車里的氣氛壓抑得可怕，霍楓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趙若雪掃了眼窗外，說：“反正，你也不喜歡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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