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不游豈不說明心虛,應伽若強調,“我就是突然來了雅興,不是因為什么別的原因一早來游泳的。”
謝妄從善如流地點頭:“明白。”
跟他一樣,早晨來了雅興。
應伽若順著梯子進了泳池。
她會游泳,但是泳技很一般。
小時候只會狗刨,長大一點覺得狗刨太不優雅,不符合她形象,才學會了其他泳姿,嗯,沒怎么學明白。
謝妄已經游了一個小時,好不容易消停下來,又被應伽若這一撞,撞得一小時白白浪費。
于是折身回來。
應伽若游泳的時候,身邊都是亂七八糟的水花,毫無節奏。
謝妄站在岸邊,雙手環臂,冷酷地點評:“你這樣待會容易抽筋。”
應伽若:“我就喜歡這種抽筋泳姿。”
謝妄:“行……”
應伽若嘴上這么說著,其實很擔心抽筋,于是默默地把自己埋水里。
謝妄:“你在游泳還是在泡澡?”
“美女的事兒你別管。”
應伽若臉上滴著水珠,烏黑頭發披散在纖薄的肩頸上,有幾縷掉進了胸前,與黑色泳衣糾纏在一起,分不清是什么更黑一點。
襯得肌膚更白了。
也更顯眼。
確實配得上她自稱的美女。
“謝妄!”
“誰讓你看了!”應伽若仰頭對上謝妄,雙手環住胸口。
嗯,更明顯了。
謝妄并沒有刻意去看,只是站在泳池,她渾身上下,哪里都看得到。
更何況——
“我沒看你胸,我看的是小腹。”謝妄不接受這個污蔑。
應伽若:“你看我肚子干嘛?”
謝妄懶得收回目光,巴掌大小的腰,細成這樣:“看你能吃多少。”
應伽若又去捂肚子:“不準看!”
謝妄嗤笑一聲:“你也可以看我。”
說著,微微俯身,讓應伽若可以更清晰地看他胸膛和腰腹上的肌肉輪廓。
非常大方。
非常坦蕩。
“還能給你摸。”謝妄語調慵散地說。
這一對比,應伽若覺得自己有點小家子氣。
現在不是跟他要求公平的時候。
應伽若捂住眼睛轉過身:“我才不看!我更不摸!”
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一轉身,露出雪白脆弱的脊背和微微塌陷的腰窩。
應伽若像一只對大型猛獸沒有任何防備心的兔子。
竟敢將自己的后背暴露出來。
讓人想要咬一口。
謝妄知道想咬她哪兒了。
他目光靜靜地落在應伽若的身上,這只兔子已經被猛獸劃到自己地盤里,是他的珍藏的寶貝而不是獵物。
他對她除了強烈的占有欲還有隱忍的愛惜。
在被泳褲勒死之前,他不急不慢地站起身:“走了。”
應伽若:怎么說走就走,真的好善變。
她轉過身,看著謝妄開闊挺直、溝壑分明的脊背,身上的水珠已經被體溫蒸騰掉,被驕陽鍍上一層薄光。
應伽若發現,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已經逐漸褪去了年少的清瘦單薄。
他會蛻變成真正的男人。
庭院恢復安靜,只有細微的水流聲。
應伽若在忙著長大與忙著學習里,終于即將迎來了學生時代最重要的一場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