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于干干爽爽的躺到床上,應伽若看著落地座鐘指針即將滑到零點,忍不住感嘆:“好累,今天真是充實又刺激的一天。”
“你干什么累的?”謝妄關了燈,意味不明的嗓音從她耳邊傳來。
應伽若思考幾秒:小蛋糕他做的、飯他做的、家務他干的、花灑他修的、衣服他洗的。
“我是精神上的疲倦,這種累比身體累還要累!”
外面風聲很大,繁茂的樹枝還在敲打著窗戶,一切都跟之前沒什么兩樣。
靜下來后,應伽若心里還是毛毛的。
都聽不到謝妄的呼吸了。
“謝妄,你睡了嗎?”
“沒。”
過了會兒。
應伽若又很小聲地問:“能抱抱嗎?”
謝妄微涼的嗓音在黑暗中略啞:“為什么想要抱我?”
應伽若猶豫幾秒:“我有害怕。”
謝妄:“駁回,換個理由。”
“我怎么知道什么理由,我就是想抱你。”應伽若想不出來,自暴自棄地用被子把自己卷起來,像是被擁抱一樣。
下一秒。
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隔著被子輕而易舉地將她整個人攬進懷里,“理由恰當。”
突然被抱住,應伽若額頭抵進他胸膛,撞了一下,把她撞的愣了一下。
這樣的完全契合的擁抱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雖然還是不明白怎么又可以抱了,但她現在很舒服,也很安心。
連帶著外面不斷敲打窗戶的聲響都聽不見了。
靜的只剩下彼此交錯的呼吸聲。
和越發敏銳的感知力。
應伽若突然說:“你骨頭咯死了。”
謝妄呼吸難得亂了一拍,他靜了幾秒:“應伽若,白天我就想說,硌你的不是骨頭。”
應伽若下意識問:“不是骨頭是什么?”
謝妄給她翻了個面,變成背對著自己,把臉埋在應伽若后頸,非常直白又有沖擊力地頂了她一下,語調又懶又倦,“懂了嗎。”
男生潮熱氣息夾雜著草莓熟透的甜香,落在她敏感頸側。
“謝妄你流氓死了!!!”
過了好一會兒,應伽若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又羞又怒!
謝妄認可這個稱呼:“流氓也行。”
別當哥哥。
*
翌日,上午陽光沿著窗簾縫隙漏進來一縷,可見天色已經不早。
應伽若躡手躡腳地從謝妄懷里鉆出來,然后發現頭發被他手臂壓住了,整個人又跌回他懷里:“好疼。”
謝妄長臂順勢壓在她腰上:“別亂誣賴人。”
“昨晚我什么都沒干。”
應伽若終于搶救出自己的頭發,不過人卻被箍住了。
她用力去掰謝妄的手:“一大早話題能不能健康點,松手松手,我要去洗漱。”
有了昨晚的經歷,應伽若像避炸彈一樣非常小心地避開他的下半身。
謝妄被應伽若鬧騰的終于起身,昨晚一夜沒睡,他揉了下發脹的額頭,余光瞥見她這幅模樣,涼涼地說:“放心,暫時炸不到你身上。”
應伽若解脫之后,迅速下床往浴室跑。
壓根沒注意到“暫時”這兩個字。
給他留下字正腔圓的兩個字:“流氓!”
應伽若去餐廳看到桌上保溫盒里的早餐和榨好的果汁,才知道,謝妄早就醒了。
“你還有睡回籠覺的習慣?”落座后,她驚奇地問。
謝妄沒什么胃口,坐姿隨性,兩條大長腿很散漫敞開,“今天才有的新習慣。”
“這么突然。”應伽若不走心地嘟囔了句,喝了口鮮榨橙-->>汁,很開胃。
謝妄:“……應伽若你今天照鏡子了嗎?”
“照了呀。”她摸了摸臉蛋,“我臉上有東西?”
應伽若不想去照鏡子,所以她照謝妄的瞳孔:“你靠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