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伽若反應了幾秒:“什么叫把初吻的地方,全部親一個遍?”
初吻不就一個地方嗎?
怎么親一個遍?
“過來。”
謝妄長腿懶散地敞開,給她讓位置,“沒在陽臺親過,先從這里開始。”
應伽若恍然大悟。
謝妄是要把小洋樓每一處地方,全部留下他初吻的記憶。
才算完。!!!
離譜。
藤椅上好像有點難承載兩個人的重量。
應伽若對那天上午的記憶就是搖搖晃晃的,遠處鳳凰花牽連成片,好像回到了……謝妄砸榮譽欄那天。
那時他問她:“想親嗎?”
應伽若此時此刻終于有了答案:“親到了。”
誰能想到。
時隔一個多月。
她不但親到了,還親了無數次,親到嘴巴喝水都疼。
謝妄說到做到。
他們從小寒暑假住到大的小洋樓里,每一處地方,都留下了他們接吻的痕跡。
玄關、廚房、樓梯扶手、雕花拱門、書房、影音室……
連帶著應伽若前幾天還覺得詭異的掛畫、走廊墻壁上的銅質花燈、有些年頭的古董盤子,都因為謝妄抱著她從一樓吻到二樓,變成了新的記憶。
甚至庭院。
還嚇到了準備翻墻過來蹭飯的秦臻回,摔得腳踝扭傷。
一瘸一瘸好幾天。
一周后。
應伽若和謝妄耳洞完全長好那天,高三(7)班的畢業聚會時間也定下來了。
再不出島,他們要錯過最后一次所有同學齊聚。
把小洋樓的門再次鎖上之后。
遮天蔽日的古榕樹溫柔地為他們擋住午后的烈日。
沒有誰先主動。
他們在第一次接吻的地方,默契地吻了彼此。
-
出島之后,應伽若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其實算了算,也沒過幾天。
比他們往常寒暑假住的時間短多了。
她看班群里,同學們都在準備脫下明瑞一中校園制服,以全新面目和大家見面。
蔣心儀還燙了個羊毛卷!
隨茵減去留了六年的長發,換了個一刀切的發型,少了幾分溫婉,多了幾分利落。
周染沒燙沒剪,她染了一頭粉毛。
明明幾天沒見,大家好像都有很大的變化。
大家都在找不同。
女生大部分都折騰了頭發,應伽若還是跟在學校一樣,用發夾把頭發松松一挽,反倒顯得沒什么變化。
聚會地點選定的是南城一個很有名的酒店,需要提前預約,里面囊括了各種娛樂休閑區域,還能免費看電影,玩累了直接上樓睡一晚。
大家相約要happy個一天一夜!
四十個人擺了四桌,7班所有成員全部到齊,很熱鬧。
女生兩桌,男生兩桌。
即便已經畢業,大家好像也把男女之別在血脈里。
應伽若剛一落座。
蔣心儀就眼尖地發現不同:“小同桌,你打耳洞了!”
“這個黑色蝴蝶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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