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明擺著讓人把注意力放到他們身上嗎。

結賬的時候，應伽若假裝不認識他，率先一步出了超市。

回到家里，謝妄洗澡的時候。

應伽若如臨大敵般瞪著那幾盒被謝妄大張旗鼓擱在茶幾上的“糖果盒”。

12345.

整整五盒！

顏色全都不一樣。

想也知道，是不同口味的。

她懷疑謝妄今晚就要用。

今天周六，明天不上課，時間沒問題。

應伽若把自己團在沙發里，捂住耳朵：不能瞎想，不能瞎想，謝妄根本沒說過今晚用。

他只是說備用。

備用的意思是以后用。

以后用也不對啊啊啊！

應伽若感覺自己腦子要炸了。

她看向玄關門。

就在這時，謝妄站在樓上，兩只手臂搭在圍欄，往下看：“還不去洗澡？”

應伽若：嘶，他在提醒我要事前準備。

她頂著兩只紅耳朵，磕磕巴巴地說：“謝妄，我、我好像要來月經了。”

謝妄看到她面前的東西，又聽到這話，立即反應過來。

故意逗她：“這樣呀，那我們趁著還沒來，趕緊試用一個。”

“免得不好用，過了試用期限，人家不給退。”

應伽若僵在原地：“……”

謝妄直接下樓，把她抱進浴室：“好好洗干凈。”

應伽若站在空蕩蕩有熱乎乎的浴室里。

潮熱的水霧夾雜著謝妄身上的淡淡雪山薄荷味，她緊張地口干舌燥。

以前半小時就能洗完。

她今天足足折騰了一個半小時。

頭發吹的干到不能再干，敷了面膜，還全身都涂了身體乳，終于沒事可干，才慢吞吞地走出去。

這期間，謝妄一直沒有催她。

應伽若光腳踩在地毯上，望著坐在落地窗旁的沙發上身影。

謝妄沒有看書也沒有玩手機，而是懶懶散散地靠坐在沙發里看向外面的夜景。

霓虹閃爍，彰顯著首都的繁華。

謝妄聽到聲音后，沒回頭，只是很平淡地說了兩個字：“過來。”

應伽若遲疑了幾秒，還是走到他面前。

垂眸看他：“我要不去……”隔壁睡吧。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

謝妄把她拉到自己大腿上：“我不逼你接受我，但你也不許拒絕我。”

應伽若蓬松柔滑的長發垂落下來，有點亂，他習慣地捋順。

應伽若也習慣性地想趴到他肩膀上待著。

今天有一點猶豫，她張了張唇，片刻才問：“不拒絕什么？”

她聲音很小，像是怕驚到他。

不會是……

應伽若瞥向床頭柜上不知道謝妄什么時候拿過來的紅色那盒。

謝妄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國慶去度假吧，只有我們兩個。”

暑假大部分時間他們是和家長們一起，其實私下相處最多的還是小洋樓那幾天，后來又軍訓，其實他們很久很久都沒有像這樣單獨相處了。

明天下午，她就得回學校了。

晚上七點有班會。

應伽若看著謝妄染了幾分懶倦的眉宇，突然覺得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就是全世界最壞的壞人。

謝妄輕捏應伽若的下巴轉向自己，看著她的眼睛說：“懂了嗎，這就是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