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伽若無以對:“……我就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謝妄不以為恥:“狗嘴能給你消炎,要舔嗎?”
應伽若倒床不起:“……我要喊救命了。”
謝妄把藥膏一拋:“行,你喊吧,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當然,最終什么都沒-->>做。
因為應伽若也里里外外地涂了藥膏,除非謝妄真想中毒。
兩個人心如止水、清心寡欲地攤在床上晾藥膏。
淡淡的薄荷藥味彌散開了,整個床上的氣息顯得很純潔。
現在還不到十點,不到睡覺時間。
謝妄把玩著應伽若的指節,從上到下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弄得她很癢。
沒等她開口,謝妄先說:“你不覺得這里缺點東西嗎?”
“缺什么?”
應伽若舉起自己的手指,對著燈光仔細觀察:指節又長又細又直,指尖又粉又潤,她的手都長得這么漂亮。
這次謝妄沒趁機說騷話,反而又去握住應伽若的指尖,語調認真:“缺個戒指。”
見謝妄捏她的無名指根,應伽若忍無可忍:“無名指是戴結婚戒指的!”
謝妄:“應伽若,其實我有一個夢想。”
應伽若翻了個身,直接壓在他胸膛上:“我現在的夢想就是我的男朋友今晚不要講話。”
謝妄被這個稱呼取悅,于是很大度地說:“行。”
替女朋友完成夢想,是男朋友應盡的義務。
應伽若睡著了。
但謝妄睡不著。
即便已經連續兩天兩夜幾乎沒有闔眼,但他沒有絲毫倦怠,反而渾身都是力氣。
他垂眸看向窩在自己懷里睡得正熟的少女。
睡得很熟。
顯然不能陪他。
謝妄手臂枕在腦后,欣賞了會兒空蕩蕩的天花板后。
覺得有點無聊。
于是起身去觀察他新養在家里的一只珍珠蚌,由于之前不懂養蚌須知,一直用蠻力去撬,又撬又搗,把里面的嫩嫩的肉給撬得軟爛,像是已經熟透了的水蜜桃。
謝妄伸出長指,輕輕地去打開珍珠蚌觀察愈合情況。
窗簾半開,月光傾灑在薄薄的水面上,他看得極為清晰。
這個蚌嬌氣得很,只長了一顆珍珠,原本淡淡的粉色有點紅,上頭覆上了一層潤澤的水光。
謝妄神情有點凝重,確實得好好養養。
*
周一,應伽若拒絕謝妄把車停到b大門口。
兩位小情侶臉色一個比一個垮。
謝妄冷著臉:“我現在的身份,還見不得人。”
應伽若也冷著臉:“不,現在是我見不得人。”
上周五謝妄那一出英勇無比的實名投稿,以至于兩校學生都盯著他。
雖然已經做好和謝妄這位bking在一起后會有無比風光高調的大學生活,但絕對不是今天,更不是現在。
畢竟——
“就算要公開,我也不能一副虛弱到隨時都能升天的模樣,連腿都走不直,有損我光輝形象。”
謝妄松開安全帶,捏著她的下巴認真觀察:“眼睛水水的、嘴巴紅紅的、小臉白白的,形象哪里不好?”
為了表示對女朋友美貌的尊重,謝妄還俯身親了一口。
這形容詞聽得應伽若一愣一愣的。
省第一的文化修養就這?
不過應伽若沒有被迷魂湯誤導,很堅定地要自己一個人下車,不讓謝妄送。
免得人家一聊起來謝妄的女朋友,第一印象是裝柔弱的小綠茶,那她真是冤枉死了!
他們首次一起出現在大家面前,她一定要以最完美的形象。
應伽若下車后,沒忍住話,走到駕駛位的車窗前:“說起來這都要怪你!一點都不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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