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四悄悄看了一眼許純良,能確定他是在故意晾自己,可那件事又難以啟齒。
這時候美容科來了一個電話,有一起醫療糾紛,讓醫務處派人過去,程小紅表示自己先去看看情況。
醫務處里只剩下兩個人了,丁四清了清嗓子:許主任……
許純良雙目仍然盯著電腦屏幕:說!
丁四道:那天晚上是我太沖動了,我錯了,我今天來是專程向你道歉的。
許純良轉臉看著他:不是那天晚上已經道過歉了嗎
我事后想了想,感覺我那天晚上的道歉不夠真誠,是我不對,我一個大男人不應該跟人家一個女同志計較。
程小紅剛在這兒的時候你怎么不說
許純良道:不是我說你,你這個人說話怎么不算話呢說好了一個星期,這才幾天啊你就來了。
丁四道:度日如年啊,許主任,我還沒生孩子啊!許純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丁四覺得自己剛才這句話不到位,又補充道:我們家三代單傳,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許純良道:你不孕啊我們醫院助孕生殖科還是不錯的,要不要我幫你介紹
不要,許主任,我身體沒毛病,別人都解決不了我的問題,解鈴還須系鈴人,是我丁四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反正辦公室里也沒有其他人,豁出這張臉皮不要了,說什么也得把男人的生理尊嚴給求回來。
現在想想,當天跪在許純良面前已經不算什么了。
你那天不是要弄死我嗎
許主任,我這人愛面子,也就是當著朋友的面放個狠話,現在是法治社會,您就算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違法亂紀的事兒。丁四主動來到許純良的面前站著,一臉的誠意。
許純良道:你們這幫人的套路我了解,惹是生非,欺軟怕硬。
丁四小孩子一樣規規矩矩站著,聽著他的教訓,現在他就怕不硬。
是不是還想著報復
丁四慌忙搖頭,之前的確想過,現在不敢了。
許純良遞給他一張方子:去抓藥吧,按照藥方上服用,一個療程之后準保重振雄風,而且更勝往昔。
丁四又驚又喜,拿著方子連連稱謝。
許純良提醒他道:不過這藥有副作用,服藥之后可能要大瀉七天,以你的體格應該撐得住。對丁四這種混混不能輕易放過,必須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以免他好了傷疤忘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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