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未落,他忽覺異樣,雙目一亮,
“咦?似有動靜!”“有動靜!”
依山村的獵人耳朵一動,猛地壓低聲音,朝同伴打了個手勢。
他死死盯著前方,渾濁的眼珠子里閃著光。
另一人也瞬間警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只見不遠處,陽光普照的山丘上,兩只狗子在四處巡視。
其中一條狗低頭猛嗅,鼻子幾乎貼到地面,爪子不停地刨著雪堆,尾巴搖得飛快,明顯是發現了什么。
“狗有反應了,過去看看!”
兩個獵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不敢大意,連忙緊走幾步,跟了上去。
蘇陽等人也放慢腳步,生怕驚擾了獵物。
很快,兩條獵犬在一棵大銀杏下停住了。
這棵老槐樹,怕是得有幾百年的樹齡,樹干粗壯得幾個人才能合抱,枝椏虬曲,像一條條蒼龍。
蘇陽老遠就瞅見,在離地三米左右的樹干上,有個黑黢黢的大樹洞,像怪獸張開的大嘴,透著一股子神秘。
一對獵狗守在洞口,仰著脖子,一個勁兒地“嗚嗚”叫喚,想撲上去,又有些害怕。
蘇陽走近幾步,壓低聲音問:“咋樣,里頭有東西?”
獵人們趕緊把狗拽開,指著樹洞說:“您看這洞口,結了白霜,這是里頭有大家伙喘氣,熱氣遇冷凝的,錯不了。”
蘇陽明白,這跟冬天人哈氣冒白煙一個道理。
“能看出是啥玩意兒不?”陰弓叔湊過來,小聲問。
“八成是熊瞎子!”一個獵人語氣篤定,“大冬天往樹洞里鉆的,除了熊瞎子沒別的。”
他說的“鉆洞”,就是冬眠。鄉下人說話粗,但意思明白。
一聽可能有熊,蘇陽帶來的一幫小子們頓時來了精神,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馬沖上去。
前些日子,他們殺野豬、宰野狼,膽子早就練出來了,哪還把一頭熊放在眼里?
陰弓叔跟兩個獵人嘀咕了幾句,轉頭對蘇陽說:“陽哥兒,這熊可不能驚醒!咱這幫人,大多沒跟熊打過交道。這玩意兒看著笨,可兇著呢,一巴掌下來,能把人拍個半死!”
蘇陽一想也是,熊這玩意兒,力氣大得嚇人,真要發起狂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沒事兒,咱不驚動它,直接在洞里給它來個‘透心涼’!”蘇陽嘴角一撇,有了主意。
他可不想跟熊硬碰硬。
別看樹洞離地三米多,他有辦法。
搭人梯,這是他平時訓練的重點,一幫小子們玩得賊溜。
只要讓人爬上去,拿長槍往洞里一捅,管它什么熊,直接送它歸西!
幾個獵人一聽,都挑起了大拇指,紛紛夸贊。
“還得是巡檢老爺,點子就是多!”
“石頭,你帶幾個身手利索的,上去給它來一下狠的,爭取一槍斃命!”蘇陽扭頭吩咐道。
“得嘞!”陳木生答應一聲,聲音里透著興奮,帶著幾個小子就要搭人梯。
“慢!”錢福生突然站了出來,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