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之前。那些穿著剛剛趕制出來旗袍的大家閨秀們逐漸出場,惹得無數才子公子驚叫連連。因為穿著旗袍的走路方式,和以前穿的衣服走路方式會有一些不同,這些大家閨秀亮相之前,教坊的女子都會教他們一下,并且講解其中訣竅。以前穿的衣服把這些大家閨秀裹得嚴嚴實實,現在卻都盡顯身材凹凸,難免會惹得那些白衣公子心旌搖動。
莫愁坐在椅子上東西張望,惹得何明珠嘲笑。“昨日聽人說,有些人挎著蕭將軍的胳膊在人面前招搖。今日左顧右盼不知是為誰?”
同桌有兩個心儀蕭離的女子,都憤恨地看著莫愁,莫愁則是一副洋洋得意模樣。惹得其他人不禁莞爾。
“昨天蕭離師兄與我說,莫愁師妹你的身材這么好,要上有上,要下有下,要前有前,要后有后,旗袍穿在身上一定很美,不像有些人像案幾一樣,要哪兒沒哪兒。”莫愁添油加醋地學著蕭離說話的樣子,還故意往前挺了挺胸口。
同桌那個也對蕭離有意思,胸卻很平的女子憤恨地說道:“你不要臉,公開和蕭將軍摟摟抱抱。”
“蕭離師兄還說,就不喜歡那種平的。”莫愁信口胡說來氣那個美女。
那個女子剛要反擊,就被長公主趙靈兒淡淡地說道:“好了,玉竹你也知道蕭將軍是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一切只不過是莫愁氣你而已。斗兩句嘴就可以了,不可過分,讓人笑話。”
那個平胸女子氣得鼓鼓地看著莫愁,莫愁則是滿臉的開心。
樓下已經開始上菜,長公主趙靈兒卻不見蕭離出現。昨日那張桌上薇兒,燕千機,魯達還有傻大個子鐵開山都已經在座,唯獨不見蕭離。心中也不免有些失落,自己第一次穿這么暴露的旗袍,其實心里最想給蕭離看,或許也會厚著臉皮問他自己是否漂亮,等著他夸自己幾句。又想到自己聽到的流,昨日竟然和莫愁挎著胳膊出現在眾人面前,形如情侶。想那蕭離與莫愁年齡相仿,少男少女相互生出愛慕也屬正常,而自己畢竟已經這么大的年紀,又豈會喜歡自己。至于往日種種不過是占占自己的便宜罷了!如今有這么多年齡相若的漂亮女孩子,自然不會再對自己有興趣。趙靈兒想到此處,對于蕭離這幾日不來找自己心中頓時了然。
蕭離伸了一個懶腰,用了一下午的時間,終于把答應給長公主趙靈兒的一應圖紙都畫了出來。蕭離看著自己的成果自語道:“東西我可是都準備好了,后面就要看你的了,我的長公主。”
“這才多久沒見,心里又惦記長公主了?”身穿旗袍的薇兒走入書房。
蕭離趕忙繞過書桌施禮。“薇兒娘,你怎么來了?”
“晚宴上有些人不見你,也失去了胃口,雖然有那么一桌美味也味同嚼蠟。”薇兒自行來到書桌后坐在椅子上,拿起蕭離所畫的圖紙看了看。
“薇兒娘就會拿離兒尋開心。”蕭離在托盤里取出一個扣著的杯子,給薇兒倒了一杯涼茶,放在薇兒面前。
“這些圖紙你現在不能交給長公主,這都是你離開這里的籌碼。”薇兒放下圖紙。
接著薇兒又頗有深意地說道:“離兒你要記住,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完全相信一個人,無論她對你有多好。”
蕭離想到一定是薇兒突然回憶起以前一些不好的事情,才會這么說。他也不止一次問起薇兒以前的事,每次薇兒都是拒絕談起。
蕭離來到薇兒身后,雙手放在薇兒的肩膀上輕輕揉捏著。“這幾天讓薇兒娘受累了,等這次詩詞大賽結束,離兒親自下廚,給薇兒娘做幾道好吃的小菜。”
薇兒在心里嘆了口氣,因為她知道蕭離用不了多久就要離開這里了。他不屬于這里,他應該擁有更廣闊的天地來翱翔,而自己只能在這里慢慢老去,慢慢腐爛。
薇兒自語道:“你用不了多久就要離開了,外面的世界很大,你也長大了。這里已經不再適合你了,如果……那該有多好啊!”薇兒沒有再說下去。
薇兒拍了拍蕭離給自己揉肩膀的手。“好了好了,長公主約你在今天下午相遇的亭子里相見,去吧!別讓人家等的時間太久,畢竟她是公主,身份嬌貴著呢。”
“她想見我?”蕭離不解。
“當然是想見你了!她這次來你還沒有私下去找過她,并且你和那個叫莫愁的女孩的事,被大家傳得沸沸揚揚的。她有可能是因此質問你,你自己要想好借口。”薇兒囑咐蕭離。
蕭離:“薇兒娘,你是不是誤會了?你可別聽大家亂說,我和那個叫莫愁的女孩什么都沒有。”
“你和那個女孩有沒有什么都不重要,少男少女心生愛慕卻也正常。不過,今晚你絕對不可與長公主逾越雷池一步,更不可以把圖紙給她。其他的你自己斟酌吧!而這些圖紙我先幫你收著,趕緊去吧!”
“薇兒娘,你真的想多了,我和她們真的沒有什么。你怎么就不信我?”
“趕緊走吧!”薇兒催促著蕭離。蕭離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向薇兒深施一禮。
蕭離一邊走一邊思忖著薇兒所說的話。她說這里已經不再適合自己,后面那個如果代表著什么?難道薇兒不想自己離開這里嗎?還有其他原因沒有說出來。蕭離在心里想了也不知道多少遍,卻找不到答案。
忽然蕭離警覺,“為何自己對薇兒還沒有改變?就像剛剛有些事其實是沒必要解釋的,可是自己卻想著不要讓薇兒誤會。難道自己真的會對薇兒生出不好的想法嗎?理智再一次告訴自己不可以這樣,畢竟自己的身體是薇兒生下來的。蕭離心下嘆了口氣,看來自己用了接近十年的時間,還是沒有接受早已不再是地球上那個蕭離的事實啊!”
“放肆,還不放手!”
“靈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住口,快放手,若不然我要喊人了。”
“我對你可是真心的,靈兒。”
“靈兒,我想死你了。”
“你這個chusheng,放開我,快放開我……”
緊接著就是錦緞被撕裂的聲音和女人的驚叫聲,“啊……”
是長公主趙靈兒的聲音。蕭離眉頭一皺,聞風而動瞬間而至。
只見一個白衣公子用一只手把長公主趙靈兒按在石桌上,一只手正在解著褲帶。此時的趙靈兒身上旗袍早已經被撕裂。
蕭離當看到這一幕雙拳緊握血脈僨張,一瞬間閃現了千萬種想法,不過到最后蕭離卻松開了拳頭。“住手。”一聲簡短的低喝。
那個白衣公子突然聽到有人趕忙放開趙靈兒,轉過身去慌張地系褲帶。
長公主趙靈兒見是蕭離到來,趕忙從石桌上下來,想用手護住衣服,但是由于穿的是旗袍,被撕開的旗袍怎么也合不上,只有用兩只手捂住自己的身體,躲到蕭離身后。
那個白衣公子轉回身來,先是向蕭離施禮,支吾解釋向蕭離。“蕭……蕭將軍,事情……事情不是蕭,蕭將軍看到的那樣,我正在和我娘……和我娘……”
蕭離認出這個白衣公子正是昨天夜宴,處處與周安作對的盧桂生。“今天的事本將軍當作沒有看見,若有下次本將軍斬了你。滾……”
那個盧桂生慌張回答:“是是,多謝蕭……蕭將軍開恩,那小生……小生告退。”盧桂生慌慌張張轉身逃離。
盧桂生逃離幾十步遠停下來,轉身看著剛才自己逃離的方向。咬牙罵道:“你個賤人,遲早有一天老子要把你給上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蕭離啊蕭離,你這個小chusheng敢壞老子好事,別讓老子有機會,如果老子有了機會要在你面前先奸了你娘,再殺你全家。”
神識外放的蕭離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自語道:“我就知道不應該這么放你走,好吧,我們慢慢玩。”
長公主趙靈兒從后面攔腰抱住蕭離,淚如泉涌。“蕭離快帶我離開這里,這里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蕭離嘆了口氣。“放手吧!”
“蕭離你這是什么意思,怕我賴上你不成?”
“你衣服破成那樣,我不能抱著你,只有用后背背著你,你不放手我怎么背你?”
長公主趙靈兒聞醒悟,立馬松開雙手。蕭離蹲下身來,長公主趙靈兒趴在蕭離的后背上,雙手從后面抱緊蕭離的脖子。
蕭離蹲在那里問長公主趙靈兒。“去哪兒?”
“我現在這個樣子如何能見人,找個沒有人的安全地方。”
蕭離站起身來,雙手反挎著長公主趙靈兒的兩條腿。“把頭緊靠在我的肩上,抱緊我,閉上眼。”
趙靈兒依蕭離之照做,頭緊緊貼在蕭離的肩上,雙手抱緊蕭離,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