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一輩子不會,我還教你一輩子嗎?”
姐姐的瞥了一眼少年。
“好呀,好呀。。”
瞇著眼睛看了看姐姐。
“你想得美,不要啰嗦了。趕緊跟我練起來。下次如果還沒有進步,我就和你爸請辭,你這木魚腦袋啊,我可教不了,誰能教誰教去。”
姐姐被他看得有些惱羞成怒。
"別別別,好師父。我練我好好練行吧。我只讓你教,也只有你能教會我,不論是畫畫還是其他什么。”
王永中的回答,瞬間亂了丁蕊的心情。
強裝鎮定的拿捏起來,
“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閑話不要多,我們開始吧。”
時間在沙沙沙的筆下,在溫柔軟語的教學下,慢慢的流淌著。
又是差不多的時間,同樣公交車,同樣的座位。
丁蕊支著腦袋,定樣樣的平靜的望著車外。
腦海里并沒有那么的平靜,其實今天是自己放了那個相親對象的鴿子了。
自己實在克制不住想去為人師表。
回家后肯定又是一頓狂風暴雨,特別是作為介紹人的舅媽,現在肯定在家里等著自己呢。
“算了不想了,該怎么樣怎么樣,聽天由命。
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住呢?能到21歲還有6-7年呢?
97年還是98年我幾歲來著,啊啊啊啊,不敢再想了。
不只教你畫畫,我還能教你什么呀?看上去他好懂哦,好會哦。”
溫暖的晚風吹動了少女的長發,也吹動了一顆不羈的心。
八月就這樣過去了,王永中的病情控制的非常好。
有書法和繪畫的功勞,有老爺子傳授的樁功和冥想法的功勞,更多的應該還是王永中在和姐姐的教學接觸中的種種歡樂,加大了刺激多巴胺和其他歡樂激素的分泌,她用自己的溫柔與藝術的力量鎮壓了少年心里的那一口活火山。
一大張宣紙上,密密麻麻間隔錯落的柳體正楷,似模似樣的寫在紙上。
王永中看了看全篇書法,感覺相當滿意。
筆畫基本到位、結構組合也基本恰當,字與字間借讓間隔得體,這兩個月的書法學習,自認為還是進步極快。
得益于冥想法的貢獻,王永中發現最近自己的悟性顯著提高。
復習初中的數理化,邏輯清晰,條理清楚,已經跟上了進度。
語英政那更沒的說,直接就沖著滿分去了。
只有繪畫每次都被姐姐一頓牽頭皮,畫的亂七八糟的,不學無術,直呼是木頭腦瓜,沒有任何的審美。
王永中想到姐姐當時的樣子就一陣的好笑。
隨手拿出那本素描本。
翻過先頭五頁的大衛,第六頁原來空白的紙張,一幅維納斯的頭部素描赫然紙上。
用筆規整、線條一絲不茍、明暗交代也比較清楚,雖稍顯稚嫩。但絕對不能說是亂七八糟,不學無術,還是有些功底的。
少年看著自己最近大部分心思都撲在上面的作品。
作為美神的維納斯,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美的化身。
但細細看來,畫作上維納斯的眼睛好像有些不同。
王永中赫然將姐姐的雙眼替代了維納斯的。
“這次我也要把你畫在本子上,我也要畫到最后,畫出最美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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