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義和宋星瀾雙雙被打入兩間相隔數個樓層的牢房之中。
當然,若是僅僅在牢房中待著歇會兒,那對于牢房里面的人來說,坐牢和享清閑沒什么區別,只不過是環境差了些而已。
但宋家的牢獄其真正恐怖的地方,是潛藏在懸崖底部,深深迷霧之下的那條河。
蝕骨河。
蝕骨河是從折劍淵中流出來的,這也為其來歷增添了一抹神秘。
峭壁之上,幾塊碎石散落,但剛剛沒入蝕骨河便消融殆盡,化作駭人的霧氣蒸騰而起。
層層迷霧之中,那縷縷霧氣飄起,緩緩在牢房之中飄蕩。
整個懸崖峭壁之上,上百人的哀嚎聲不斷。
最慘的,莫過于被囚禁在最底層牢房的那位女子。
她披頭散發,眼神空洞無神,靜靜的坐在靜謐的角落。
在她的右肩上,掛著一枚四分之一扇形玉環。
這小半枚玉環模樣和寧安見到的,王右肩上的玉環一模一樣。
每每霧氣蕩起,她總是第一個享受到霧氣灼傷的人。
當那一小撮霧氣升至宋成義身旁時,僅僅是個照面,蝕骨般的疼痛便自傷口處傳至他的全身。
僅僅是蒸騰出來的霧氣便如此恐怖,那深藏于懸崖最底部的蝕骨河又該有多么恐怖?
若是有修士不慎摔落其中,又會是一幅怎樣凄涼畫卷?
半晌后,最底層的女修士緩緩抬起頭,看向宋成義和宋星瀾的位置,眼中閃過一抹興趣:
“又來了兩位?”
不經意間,三境之上的氣息流露。
當整個峭壁再次陷入沉寂時,忽的,她猛地抬起頭,看向某處。
“還想帶她們走?”宋兵遠略帶戲謔的開口。
遠處,宋成義和宋星瀾身軀被鐵鏈囚禁,跪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
“寧安,你快走!不要管我!”宋星瀾喊道:“執意把我們救走,只會把自己賠進去!”
宋成義不舍地看了宋星瀾一眼,瞥過頭同樣喊道:“寧安,來日再來我們鳴不平,沒必要今日在這死磕!”
對面,寧安臉色陰沉,身體虛弱。
“你若現在離去,我攔不住你,但你要想帶走這兩個人,恐怕會把命搭在這!”宋兵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