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點,晨曦透過警局的窗戶,灑在李明山疲憊的身影上。
他剛從張家返回警局。
這漫長的一夜,對他而,猶如一場緊張的博弈。
在張家,他不僅要合理的向張家眾人給出說辭,安撫他們的情緒。
而且他還要敏銳的捕捉張家人的一一行,從而找出其中的蛛絲馬跡。
張家家主張勇年,望著一片狼藉的廳堂。
他臉上雖呈現出十分恐懼的神情,但李明山卻從他細微的動作中察覺到了異樣。
只見張勇年雙手不自覺地握緊衣角,眼神游移不定,不敢與李明山對視。
李明山心中暗忖,這張勇年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究竟在隱瞞什么呢?
此刻,昨晚詢問的細節,在他的腦海里再過了一遍。
李明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表,心想魏明此刻應該還在睡夢中,便決定暫不去打擾他。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方程推門而入。
“李隊,您看!”方程遞過平板電腦,電腦屏幕上正播放著一段視頻。
這段視頻是從張家監控中拷貝而來的。
畫面中,當血線封印紙人的剎那,廳堂里那座古老的古董座鐘,突然發出一陣齒輪卡殼聲。
銅制的秒針瘋狂地顫動著,最終停在了1時17分的位置,不再走動。
緊接著,便是魏明和趙舒年匆匆趕來的鏡頭。
李明山緩緩放下平板電腦,抬頭看向方程,問道:“還有其他的發現嗎?比如有沒有可疑人物出現?”
“李隊,我們還在全力排查。視頻中出現的那個女子,我們已經在信息庫中進行了比對,可惜并沒有找到她的身份信息。”方程如實匯報。
李明山微微皺眉,眼眸中閃過一絲思索,緩緩說道:“方程,排查張家周邊的監控,找那女子逃跑的方向,務必找到她的蹤跡!”
語氣雖平緩,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方程立刻挺直身子,大聲回應:“是!”
一個標準的敬禮后,迅速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步伐堅定有力。
趙家扎紙鋪中,白七七的身子扭動了一下,從冰冷的地面上蘇醒過來。
她的眼皮沉重,一張一合,一張翻著白眼的臉驟然出現在她眼前。
白七七心頭一驚,雙手急速護在胸前。
她神情緊張地朝著眼前之人看去,顫聲問道:“你……你是誰?”
“你可算是醒了。”瞎爺九叔將紙刀放在一旁,“是我救了你,你放心,我并無惡意。”
白七七聽聞,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見并無被人侵犯的痕跡,這才稍稍安心。
但她心中仍存疑慮,微微扭了扭頭,試圖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
然而腦海中卻一片模糊,只記得自己離開張家之后,便……
她再次看向瞎爺九叔,那紙刀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她心生厭惡。
“你,你是在何處救的我?”白七七警惕地詢問。
她心中暗自思索如何從眼前這個神秘人口中獲取更多信息,又不暴露自己過多的秘密。
瞎爺九叔緩緩轉過頭,指了指扎紙鋪外的窄巷,“昨晚,我回來之時,見你躺在我們扎紙鋪外,便將你帶了進來。”
白七七緩緩站起身,目光掃向扎紙鋪內的紙人,心中一驚,說道:“你們這紙人……和張家的很相似,你們……”
瞎爺九叔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指了指墻上掛著的扎紙鋪營業執照,說道:“姑娘,我們可是合法經營的。”
他的動作從容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白七七自-->>然看不懂,客氣道:“多謝您救了我,在下這便告辭。”
“姑娘,你這般匆匆離去,難道就不忌憚陰符盟的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