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最后一頁是公墓平面圖,方程指著人工湖:“技術科發現,這湖是1983年7月挖的。”
李明山的手指在公墓平面圖上急促地敲擊著,指尖落點恰好是人工湖的位置。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魏明和趙舒年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魏明、老趙,你們這是……”
李明山霍然起身,只見魏明道袍下擺沾滿泥漬,右臂衣袖被撕裂,隱約可見幾道細長的血痕。
趙舒年更甚,七星蔑刀的刀鞘上纏繞的根須滲出樹膠狀分泌物,像是陳年血珀混著松脂
魏明一把抓起桌上的涼茶灌了幾口,喉結劇烈滾動:
“別提了,這次真是陰溝里翻船。要不是正午陽氣最盛時強行破局,我們怕是……”
話未說完,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幾縷黑氣。
李明山和方程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駭。
他們深知魏明二人的本事,能讓這兩位如此狼狽……
“等等,”李明山突然想起什么,從文件夾中抽出一份筆錄,“老趙,寧辰交代說老張經常去你店里買紙扎?”
趙舒年正用黃符處理傷口的手突然一頓,兩指鉗住黃符邊緣一扯,符紙斷裂處迸出幾星綠熒:“癸亥年七月半”。
“等等!”他忽地按住太陽穴,“絕無可能!我經營扎紙鋪這么多年,從沒見過這個老張。這次送貨還是第一次見他……”
他接過筆錄仔細查看,眉頭越皺越緊,“不過……”
“不過什么?”方程迫不及待地追問,手中的鋼筆不自覺地轉了個圈。
趙舒年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小心翼翼地展開:“我們確實每年固定接花山公墓三批訂單,但來采購的都是個年輕小伙。”
他指著賬本上的記錄,“清明、中元、小年,每次都是七套標準祭品。”
李明山突然俯身細看:“等等,這筆跡……”
他的手指停在簽名處,“每次的‘任’字最后一筆都帶個奇怪的鉤角。”
魏明突然奪過賬本,判官筆在紙上一劃,朱砂竟自動勾勒出一個詭異的符號:“這是柳仙印!”
他的聲音有些發抖,“1983年7月……這不就是……”
辦公室的燈光突然劇烈閃爍,魏明的判官筆突然吸盡賬本血印。
筆鋒炸開七道血線射向西方:“血印在抽取九幽城的陰氣!”
眾人腳下的地磚驟然映出靜獄景象……青銅門上的封印符咒正被相同的血手印覆蓋侵蝕。
青銅大門突然劇烈震顫,封印符咒無火自燃。
小滿手中的渡陰鈴瘋狂作響,鈴身上浮現出與陽間賬本上一模一樣的七個血手印。
“不好!”湯善敏的九環大刀“錚”地出鞘,刀鋒映出靜獄深處翻涌的黑霧……
那霧氣中隱約可見幾株柳樹的輪廓,每根枝條都纏繞著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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