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他的排查,很快在他巷口的泥濘邊緣他發現了一道與尋常轎車輪胎印不同的波紋痕跡。
這是老舊面包車常用的輪胎型號,因為巷子里行車少,所以這個痕跡還很新。
他沿著這道斷斷續續的輪胎印深入,直到在一大片密集的幾乎無法通車的棚戶區邊緣消失了。
陳星如同靈貓般攀上一處廢棄的二層小樓樓頂。
他伏低身體,利用女兒墻作為掩護,銳利的目光緩緩掃視下方的屋頂和巷道。
他在尋找不協調的點。
大部分老舊房屋為了通風,即使無人居住,窗戶也多是破損或敞開。
但他注意到,位于這片區域西北角的一棟獨門獨戶的平房,所有窗戶都被從內部用木板釘死,窗簾拉得密不透風。
而且那棟平房門口的空地相對干凈,沒有堆積太多雜物,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門口地面上還有新鮮的腳印,通過對比泥土柔軟度和腳印深度,陳星可以得出結論。
這屋的主人不是一個二百多斤的大胖子,就是曾抬過人進入屋內。
“應該就是這了!”陳星眼睛虛瞇。
他沒有直接從正門進而是如同壁虎一樣從樓頂悄然滑下,利用棚戶區的違建和晾衣桿作為掩護,迂回接近那棟平房的后側。
后墻有一扇同樣被木板封死的小窗,陳星從袖口摸出一根金屬絲,小心的插入木板的縫隙,感知內部的插銷結構。
幾秒后咔噠一聲,插銷被撥開,陳星緩緩將窗戶打開,鉆了進去。
屋內光線昏暗,彌漫著灰塵霉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女性香水味,這和他在林薇薇家問到的香味一致。
這氣味如同無形的絲線,在渾濁的空氣中指引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