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什么特征？電話錄音了嗎？有沒有要求贖金？怎么聯系？”李警官一連串問題拋出。

“電話每次都不同，用了變聲器聽不出年齡性別，沒要贖金，只說讓我照做，做完就告訴我兒子在哪里，聯系都是他們單線打給我，我打回去都是空號對了！照片！”

趙明軒慌忙掏手機，手抖得厲害，差點把手機摔了，“他們給我發過我兒子的照片！昨天發的！”

李警官接過手機，一張小男孩被蒙著眼睛綁在椅子上的照片出現在他眼前，背景很暗，看不出具體地點。

照片時間顯示是昨天下午。

“照片發給我們技術組。”李警官把手機遞給旁邊的技術員，然后繼續問，“最后一次聯系是什么時候？怎么說的？”

“今天早上七點，他們說會在拍攝時確認我動手，確認后就給我兒子所在地點。”趙明軒說著，突然想起什么，臉色更白了，“糟了！剛才剛才架子倒了，但他們肯定看到了我沒得手！他們會不會以為我背叛了？會不會對我兒子”

“冷靜！”李警官喝道，“你現在亂猜沒用，把你知道的所有細節，對方說的每一句話，哪怕一個語氣詞都回憶出來。”

“還有，你兒子失蹤前有沒有異常？有沒有見過可疑的人？”

趙明軒努力回憶，語無倫次地說著。

警方記錄員快速記錄，技術員則開始追蹤那幾個加密號碼，不出所料，都是無法追蹤的網絡虛擬號。

趁警方忙碌勘查現場收集物證，夜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陳星身邊，遞過來一個證物袋。

“趙明軒最近一周的通話記錄里，有三個加密號碼，我反向追蹤了一個，信號源在城南舊貨碼頭附近，但具體位置被干擾，另外”

她遞過來一個證物袋，“在道具組臨時倉庫發現的。”

袋子里是幾根灰色纖維，和一塊沾有污漬的帆布手套碎片。

“幕后不止一人。”陳星分析道，“現場需要有人替換零件，安裝遙控裝置，監視趙明軒是否執行。”

“但指揮者應該不在現場，而是遠程操控，用這個手套或許能找到道具組的眼線，但估計也沒什么用，對方既然能留下，就說明對方根本不怕查，或者早準備好了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