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青不得已,入了東宮,日夜伴讀,一個月當中,能回家的次數都變得很少。
但二姐那事
寶珠決定,找個機會會一會太子。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何況皇后死在誰手上,還不好說呢。
這時,門外傳來秦祭酒的聲音,“寶珠!你怎么樣?”
人未到,聲先聞。
但嗓子是啞的,聽上去很憔悴。
寶珠快步出來,便見父親從遠處走來,腳下踉蹌著,原先清雋的臉上,現在胡子拉碴,身上全是土,膝蓋都被磨破了。
她趕緊上前把人扶住,“爹,我沒事是我連累了你。”
“說什么胡話?”秦祭酒瞪了她一眼,“你一回家就跑廚房?攝政王府沒給你飯吃?”
寶珠失笑,趕緊扶著他坐下,蹲下來給他包扎傷口,“女兒只是饞而已,便進了廚房。阿爹兩夜沒睡了吧?”
“一會兒吃完飯,您先去睡一覺,等醒來我們再說。”
她要說的事情很嚴肅,事關重大,阿爹現在的身體狀態,怕是撐不住。
秦祭酒上下打量女兒,看了半天,嘆了口氣道:“早知如此,就不讓你跟那個裴延同窗,真是沒有后悔藥吃。”
“那個王八蛋,真是一點都不像他爹!裴寂一生未娶,生的兒子卻是個水性楊花的”
寶珠汗顏,“爹,你用錯詞兒了。”
秦祭酒哼了一聲,“他就配得上‘水性楊花’,沒有更好的了!”
寶珠抿嘴笑,鼻子酸酸的。
這輩子,她就算是老死在秦家,也絕不會想著往外跑了。
沒有人比自己這家人更好了。
片刻之后,婢女送了飯菜上來。
秦祭酒的確也是累壞了,便先去睡覺,長樂也習慣了睡午覺,趴在旁邊的搖椅上,便呼呼睡著了。
寶珠給她拿了個小毯子蓋上。